“Sakura怎么了?不高兴吗?”
路明非看向绘梨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好像有些过于僵硬了。
路明非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没有,只是有些没胃口,不过绘梨衣好厉害,喝了那么多酒才有一点点脸红。”
绘梨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又快速的在小本本上写着什么
“酒不好喝,但是Sakura要喝的话,我可以陪你。”
路明非轻轻笑了笑,小怪兽总是这样,呆呆的,但其实总是会在意你的感受,就像在桌的所有人都在把酒言欢,可只有绘梨衣一个人注意到了自己眉头紧锁,像是便秘。
路明非忽然觉得曾经的自己像个傻逼,为什么会对绘梨衣那么恐惧,明明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可你却把她当成怪物,避之不及。
真是个臭傻逼!
“明非你也上大学一年半了吧?还没有女朋友吗?美国大学里不是就很开放吗?大学一年级就有女朋友什么的?”和婶婶相谈甚欢的陈夫人不知为何又把话题传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记直球,路明非也不好不接“没有的,我就是个阿宅,不上课的时候就呆在宿舍,打打游戏什么的。”
陈夫人点点头“我看明非打扮的这么好,还以为明非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的。”
路明非心说陈夫人,您是年纪大了,得了老花眼了,我这浑身上下就差没把“屌丝”二字写在脸上了,何德何能能让您老觉得我受欢迎啊?
“没有的没有的,我一点都不受欢迎的,学生会开晚会我也只是在一旁吃蛋糕的小透明。”
一旁的婶婶看不下去了,自己唾沫星子说的飞起,结果最后陈夫人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侄子身上。
婶婶生怕一晚上的努力被半路杀出的侄子截了胡,赶忙上前搭腔“明非这孩子比较内向,我知道的,也不是他不受欢迎,只不过在交际这方面这孩子可能会有些不擅长。”
路明非看着婶婶眼中的杀气只敢点头称是。
说来也奇怪,自己怎么说也曾是卡塞尔那个疯子学院的学生会会长,不说多么有头有脸,却也曾是身居高位,谈起往事也有资格大手一挥回一句“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可即使是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在婶婶面前却总是丢盔卸甲。
路明非觉得时隔多年,自己似乎又再度成为那个喜欢呆在屋顶的衰小孩。
陈夫人撇了撇嘴,婶婶都竖起了铜墙铁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原本想向路明非旁敲侧击国外的情况,毕竟佳佳是自家宠了那么多年的好白菜,总不能这么草率的给路鸣泽那个小胖墩给拱了,良禽择木栖这个理儿陈夫人再懂不过,陈夫人当然希望选个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而不是长宽相等的圆形木头桩子!
晚宴就这么在看似和谐的氛围中到了末尾,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端着甜品上来,在确定一切完美无缺之后向路明非递出一枚信封
“先生,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