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可是大昭一多半的军权?”
“这……”
盛德帝的表情立刻沉下去,看着魏老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魏老仿佛没有看到似的,继续开口:“东涧将士不能无人统领,散作一团,请陛下三思。”
盛德帝拳头紧捏,他知道魏老说的没有错,可……那是大昭大半的军权!
整个朝堂安静的像是无人的寺庙,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德帝突然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黑着脸道:“天啸是朕的左膀右臂,国之肱股,可作两军总管!”
魏老和一些老臣跪在朝上,大喊:“陛下圣明”!
群臣窃窃私语。
陆锦舟的脸上却不见喜悦之意,父亲统领两军,本该是好事,可这两军总管可不好当。
这意味着父王手中抓着整个大昭边境的兵权,盛德帝不可能对风家信任至此,定然会在其他地方削弱陆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朝堂的议论渐渐平息。
盛德帝突然缓缓开口:“前几日,宫里风言风语,都说锦舟和楚家那个独女走的很近。”
陆锦舟呼吸一窒,盛德帝这话……
要知道边境的战士向来倔强,楚韩诚的东兴大军更是如此,不经历出生入死,很难轻易接受新的将领。
如果他和楚清芸真来往密切,父王很快便将东兴大军收为己用,可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父亲要统领这支东兴大军便会有阻力,只要盛德帝到时候施些其他手段,再将军权收回便可。
盛德帝不给他们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逼问:“天啸,说起来,楚将军在世的时候与你的关系甚好。”
陆天啸小心翼翼的作答:“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早在十年前,楚家搬到中州,便不再来往了。”
“不来往是假的吧?”严尚书站出来,义正言辞。
陆天啸堂堂正一品的将军,当朝唯一异姓王,还轮不到一届尚书质疑,眉眼一扫:“严大人,你在怀疑我陆天啸结党营私?”
“陆将军,难道不该怀疑吗?陆锦舟亲自为楚清芸平了反是事实。”
陆锦舟握紧的拳头松了开,带着几分不羁道:“严尚书说笑了,楚家的事,陛下英明,早有定夺,微臣不曾有半点私心。”
朝堂上,没了动静,大臣们大都明哲保身,低着头做缩头乌龟。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盛德帝大概是觉得敲打够了,柔声道:“锦舟是朕看大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严尚书,当真是多虑了。”
盛武帝时而怀柔,时而话里藏刀,父子俩如履薄冰,脸上却还得挂着笑。
严尚书站在一边,没有言语,却一脸不服,他本打算此次推荐自己的人上去,没想到还是扑了空。
“锦舟,你父亲有大赏,你焉能没有,说说你想要什么?”
陆天啸似有预感,头微侧,看向自己儿子,微微摇头。
“陛下能让他在南禁军中磨练,已经是给了他最好的赏赐。”
“锦舟还没说话呢。”陛下白了一眼陆天啸,嗓音突然低沉下来:“陆锦舟。”
“臣在。”陆锦舟眼神灼灼,扳倒苏崇德后,北禁军首领的位置一直空缺,很多人虎视眈眈,那可是一个肥差,更重要的是,那是武德帝的最看重的一个职位。
武德帝像是已经洞察到陆锦舟的心,悠悠道:“你随南幕王南征北战数次,颇有南幕王风采,宫中北禁卫不可无人统领,我命你你立刻上任,统管所有禁卫军,如何。”
“臣谢陛下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