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府,压抑的地牢中,求饶声,喊叫声四起。
楚清芸不愿意让张敏芝看到这般恐怖的场景,在府门口止住脚步:“敏芝姐姐,我先让知晴送你回陆府。”
“清芸,可是你的伤?”
“你说这个?”楚清芸指着襦裙上的红色:“这是血藤的枝叶,不是血。”
敏芝低头闻了闻,果真没有血腥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草木味道:“你可吓死我了。”
“为了这种人,不知道用苦肉计,放心吧。”
“不管怎样,今日若是没有你,我恐怕就要被蓝姑娘给陷害了。”张敏芝面上虽温婉,却是个有主意的人,坚定道:“我虚长你几岁,便唤你一些妹妹,如何。”
“是清芸的荣幸。”楚清芸答应的干脆:“敏芝姐快些回家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黑暗的牢里。
蓝楚楚眼神愤恨,眉头立起来,像只凶神恶煞的狼似的怒吼着:
“你算计我,你敢算计我?”
“楚清芸,我是蓝家嫡女,是宣王看中的人,你敢动我?”
“你猜我敢不敢!”楚清芸拿起刺面的工具:“你针对我,我可以理解,张敏芝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捉弄与她?”
“为什么?”蓝楚楚笑了起来:“我就是见不得她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楚清芸嘲讽道:“蓝姑娘大气,一定不介意我刺面的范围大一些吧。”
说完,楚清芸冰冷的开口:“南正,准备银针。”
“你敢?宣哥哥不会饶了你和陆家的,陆家那个不长眼的,因为陆锦成的事情和宣哥哥作对,如今更是倒戈向了皇后。”蓝楚楚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喃喃自语:“你敢害我,宣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楚清芸眉头皱起,陆锦成的事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她忽略了,楚清芸看了一眼南正。
南正立刻会意,半响后,南正拿着一沓卷宗,递给楚清芸。
那是一卷战地记录案卷和上奏陛下的奏折手抄本。
楚清芸越看脸越黑,怪不得,她几次利用宣王达成目的,陆锦舟的反应都很奇怪,她总觉得他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便没有在意,原来……
楚清芸烧了案卷,轻声道:“南正,银针。”
“大人,刺面繁琐,不如我来吧。”
“刺面有什么意思。”楚清芸摇着头,一步步靠近蓝楚楚。
墨刑才能让蓝楚楚一辈子耻辱,再也不敢出门,再也不敢打她的注意。
楚清芸拿着银针,看着终于慌乱不堪的蓝楚楚,并没有一丝同情。
若不是她今日眼疾手快,现在受这刑罚的可能就是无辜的张敏芝了。
丈夫为国战死,功勋别被人夺取也就罢了,连唯一留在世上的妻子都要被人羞辱?
楚清芸心中有气,已经埋在心底深处,那一片片血肉模糊的楚将军的尸块,仿佛又到了眼前。
“第一针,替张敏芝刺的。”楚清芸将针一点一点的扎进蓝楚楚的脸颊。
这可是蓝楚楚整个脸上最好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