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清芸将小厮送给姬殿下的粥喝了个精光,任由姬安达昏睡。
小厮只当是姬殿下连日干那事,身子疲乏,并未有疑。
知道楚清芸在东涧边界随不良人折返后,他们方才发现姬安达不对劲。
三天后,东郡大军突然兵临东涧边境的湖州城下。
朝堂上:
“陛下,等西幕王赶到,那就失去了战机。”
“是啊,陛下三思啊。”
“这可如何是好?”
“东郡的大军这几年韬光养晦,可不是好惹的啊。”
……
盛德帝早知道大昭和东郡国形势不稳定,早晚有一战,可却万万没想到,东郡这么着急,姬完达才刚刚回去,就开战了?
难不成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楚清芸呢?”
“给我把她叫来。”
李公公低声道:“陛下,楚大人送姬完达回东郡国,正在折返,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东涧境内。”
“折子呢,是否有折子传回来。”
李公公点头:“有的,今早快马加班送回来的。”
盛德帝看着折子,楚清芸只写了安全送达,无异常,请陛下放心。
那怎么会?
难不成,东郡国早就起了要颠覆我大昭的野心?
盛德帝眸子变黑:“如今,东兴军中,谁在坐镇?”
兵部尚书低声道:“无二品以上的大将坐镇,只有三个五品,六个六品的校尉。”
“西幕王没有留人?”
陆锦舟朝着兵部尚书摇摇头,他站出身:“陛下,西域几族最近也异动频繁,父王与担心有异,帅西幕军全军驻扎边境。”
“父王实在没有想到东郡国竟然提前撕毁两国五十年不互相侵犯的约定。”
东涧与西涧不同,西涧与中州间横梗着山脉,易守难攻,可东涧与中州之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一旦东涧失手,中州岌岌可危。
下面的朝臣不由得紧张起来,窃窃私语:“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陆统领得父亲真传,上阵无数,到可以一试试。”
“如今之际,唯有此了,陛下。”
盛德帝点头:“锦舟,你可否替朕分忧。”
“陆锦万死不辞,只是……这东涧,臣对地形不甚熟悉,须得一得力的帮手才是。”
原本东涧的管理从上到下都是新换的,刚刚上任不久。
魏老突然站出来:“臣倒是有一人,可解燃眉之急。”
“什么人?”
“不良将楚清芸,现在湖州,直接可以上手,另外,也更熟悉东兴军,定能让东兴军发挥最大的实力。”
“可他懂兵法吗?”
“就是!”
“一个女子,断断案就算了,难不成还能率兵打仗?”
陆锦舟:“臣觉得可以一试,大敌当前,不能再犹豫了。”
盛德帝不想让楚清芸接触东兴军,可这个时候,没有人比楚清芸更能调动东兴大军的士气,扭转劣势。
“陆锦舟听令。”
“今日,朕命你率你父王留在中州外营地的一万五千骑兵,与东兴军会和,你作为统帅,楚清芸作为副帅,守卫东涧土地,不可失一城一池。”
“臣遵旨。”
而此时,东涧的情况同中州想的丝毫不同。
楚清芸并未出城,她将姬完达弄成那样,东郡国王向来自负,怎么忍得了。
果然,大军比她想的来的还快。
楚清芸端坐大帐中。
楚八狗腿子的给他又是倒茶,又是递水:“清芸,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动啊,都被人打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