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钻入了红绡帐中,轻声道:“春宵底事最销魂,漏滴铜龙灯影昏,香腻不胜春。问玉人,一半儿含羞,一半儿肯……”
沈轩不过是记起了前世所记下的词牌《一半儿》,此刻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阿紫是怡红院头牌,对诗词歌赋也十分精通,沈轩开口就来,应景应情,着实让她叹为观止。
接下来,大床摇晃,时光飞溅。
陆家,陆鹤鸣从南方回来,不仅人健壮了许多,也长了不少见识。
南方手工业发达,居民思想意识比较开放。
甚至没有守节这一说,陆鹤鸣看到母亲好似春心泛滥,不免觉得之前活得太过自我,完全顾及老娘感受。
只是,沈轩跟他老娘的那点破事儿,让陆鹤鸣意难平。
陆鹤鸣明明知道是误会,却想趁此机会打一打沈轩的气焰。
不就是比自己长大帅一点,会写诗,还有什么比自己强。
晚饭,陆鹤鸣再次跟老娘尤氏提及了此事:“妈,你跟沈轩真的没事吗?”
“鹤鸣,你再胡说八道,妈真的要生气了。”尤氏脸刷的一红。
“妈,我根本不在意,只要你下半辈子过得快乐,我心里也高兴啊!”陆鹤鸣还真就看中了沈轩的本事。
反正只要老娘开心,陆鹤鸣无所不应。
“混账,再说这样没大没小的话,我就让你到你父亲的灵前罚跪三天。”尤氏发着脾气,脸上却是笑眯眯。
“妈,你把儿子养大了,也该自己享享福了。”陆鹤鸣还真正长大了不少,知冷知热,体贴周到。
正在这时候,有家人来报:“夫人,少爷,吴县令拜访。”
尤氏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涩:“他来干什么,我们往日素无来往。”
“夫人,吴县令称,他有一套手法,能够为夫人消除心里於结,达到开心快乐的作用。”下人连忙回答。
“快快有请……”
尤氏的诰命夫人级别虽高,却无什么实权,在云弈县,当老大的仍然还是吴忠。
刘小柱在离开陆家时,曾告诉尤氏,他的手法其实是跟吴县令偷学而来,想要倍儿爽,还得吴县令亲自出马。
尤氏知道,吴忠在做官前曾是一名大夫,莫非他真有独门绝技。
没想到,吴忠还真有一套功夫,竟然是讨好女人的高手。
站在尤氏的身后,一阵小心翼翼的按摩揉捏。
乖乖的,吴忠手法精湛,撩得尤氏春心泛滥。
尤氏回过头来,看到吴忠额头全是汗水,便用手帕去擦拭。
一阵阵清香扑鼻,吴忠喊了一声宝贝,竟然和尤氏倒在了床上。
沈家寨,沈轩家。
现在的房屋早不是之前,刘江的大宅被官府征收之后,又作为了奖励奖给了沈轩。
岳小萍站在门口倚门而望,天老黑了,仍然不见沈轩踪影。
李重九醉醺醺的打着饱嗝,一路摇摇晃晃:“夫人,不用等了,沈公子肯定又被谁绊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