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症状令人很是费解,沈轩走过去,看了另外一名患者,不免松了一口气:“葛郎中,病人没有大碍,
只是暂时的药物反应,具体的原因,还是用药过猛。”
“用药过猛?”葛郎中越发惊讶无比:“沈公子,不会吧,在下都是按照你所说的在熬制草药啊!”
“葛郎中,这几个人之前症状本来就比较严重,再者因为受灾严重,这几人自身营养很难跟上,才导致如此,
只怨小生没有因人而异,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沈轩讪讪道,其实他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并无什么经验。
“原来是这样啊,沈公子,这下在下便安心了。”葛郎中起身,擦了额头汗水,长吁了一口气。
“相公,你真能干,我父亲其实也会看给病人看病,却还没有你这么厉害。”吴灵走过来,也不避嫌,掏出手帕,为沈轩擦汗。
沈轩猛拍脑袋,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糟了,赵能已经来了,你父亲不会有事吧!”
本来还是笑容满面的吴灵,突然间是花容失色,险些哭出来:“相公,快去看看奴家父亲,他,他……”
县衙大堂之上,张子为坐在了吴忠之前的位置上。
赵能拿了一把椅子在旁边坐着,而真正的主人吴忠却是垂首站立在堂下,似在接受审判一样。
“吴忠,你可知罪?”张子为猛拍惊堂木,大声呵斥。
吴忠好似筛糠,扑通跪倒在地:“张大人,罪官从来是勤勤恳恳,为民操劳,实在不知。”
“来人,传王仁等几个商户上堂。”张子为再次将惊堂木拍响,堂下众人一个个大惊失色。
这王仁等人,其实早已经在外面听宣,听到传唤他们,立刻碎衙役走了进来。
大堂的一侧,赵多才躺在躺椅上,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哗啦啦,大堂上,跪了一地的人。
张子为又是猛拍惊堂木:“王仁,尔等借天灾之年,发国难之财,本官今日便要彻查到底……”
“大人,小人等也是遭受他人威逼利诱,不得已而为之,请大人明察。”王仁跪在地上,大声喊冤。
“是谁在威逼利诱你,你说?”张子为又是怒斥。
“大人,这第一人就是云弈县吴大人,第二人则是云弈举人沈轩,小人等若是不从,就会被县老爷打入黑名单,
日后不许再在云弈县境内,做任何生意,小人也是拖家带口之人,实在不敢得罪县老爷,望大人明鉴。”
王仁显然是之前已经背好了台词,现在随口说来,竟然是那么的流畅无比。
“王仁,你不知道吴大人用来采购粮食的银两来历不明吗?”张子为脸色阴沉如水,声音更是冷冽吓人。
“大人,小人岂能不知道?”王仁苦笑答道。
“那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帮他做事?”赵能在一旁猛喝了一句,这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大人,吴大人是一县之主,小人等不敢不从啊!”王仁显得极卑微,要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一样。
“来人,将沈轩去跟本官抓来。”张子为啪的一声,将惊堂木拍在了案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