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没有官衔,就该清楚自己身份。”张子为猛拍惊堂木,再次大喝。
“张大人,那你想怎地?”栾城并不会说细话,只是将怀里宝剑抱得更紧。
“栾侍卫,这里不是京城,你也不在三公主身边,本钦差是奉了圣命前来云弈县调查民情,你若执意阻拦,
便不怕犯了欺君之罪,掉脑袋吗?”张子为虽然有一点点在乎栾城,却还没有到害怕的那种程度。
“张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你调查民情,你到底调查了没有呢?”沈轩摇着折扇,却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混账,本钦差怎么就没有调查?”张子为见堂下沈轩,好似妖孽一般,又是猛拍惊堂木。
“张大人,你生气拍惊堂木有用吗,他要是会说话,一定会抱怨你的。”见张子为气愤不已。沈轩手里的折扇摇得更加欢畅。
“沈轩,你肆意污蔑和嘲弄本钦差,就不怕本钦差治罪于你?”张子为与沈轩并无太多纠集,便更想灭灭他的锐气。
“张大人,大卫朝法度严明,好像也没有哪一条是为你私人订制的,你又有何理由治小生的罪。”
沈轩目光扫视四周,见有两张椅子,便去拉了过来,一张递给吴忠,另外一张却是留给了自己,往上一坐,便翘起了二郎腿。
吴忠吓得是浑身哆嗦,哪里敢坐。
栾城跟一尊雕塑似的,站在沈轩的身后。
“沈轩,你别以为受到了皇上的赏识,便可以为所欲为,你犯了杀头之罪,却尚不自知。”张子为反而不生气了,他要慢慢收拾沈轩。
“张大人,你吓死宝宝了,本宝宝何罪之有?”一不小心,沈轩嘴里又是遛出了一句现代网络用语。
“沈轩,你休要跟本钦差嬉皮笑脸,本钦差会一条条将你的罪状列举出来,让你死得心悦诚服。”
自古以来,钦差大臣到了地方,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在某种紧急情况下,钦差大臣可以不用启奏皇上,直接先斩后奏。
今日,张子为也有同等的权利,他只是想凸显一下自己的公正言明,更想沈轩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
“张大人,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小生为人光明磊落,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牵强了。”沈轩呵呵一笑。
“沈轩,你听着,你作为一介平民,私募粮食,有何居心,你纵容栾侍卫,对王仁等各大商户进行恐吓,
你目无法纪,藐视法纲,仅凭这两条,本钦差便可治你死罪。”张子为有备而来,自然是有恃无恐。
“张大人,老栾我只听皇上和三公主的,你说沈公子纵容在下,是不是太过牵强了?”栾城瓮声瓮气道。
“栾城,还轮不到你讲话。”张子为这个气,又是吹胡子瞪眼。
“大人,你污蔑在下,在下心里怎肯服气?”栾城冷目,如同一道闪电,向张子为射了过去。
“栾侍卫,本钦差现在在说沈轩的事情,还请你暂时站到一边,不要参与。”张子为有点认怂,这栾城并不是轻易能惹之人。
“老栾,你听张大人的,小生倒想看看,他能为小生定下什么罪?”沈轩回头看了栾城一眼,神色淡定。
“沈轩,你是不是动用了皇上拨给你的军费?”张子为终于开始了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