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似乎意犹未尽还想追问,练彩虹不等旁人开口,便强势地拒绝道:
“如果你们想问我拿什么跟他们交换,又是在谁手上买到的,很抱歉,我练彩虹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就算是我丈夫我都未曾吐露半点消息。
这种神奇的宝具,本就不是普通凡人所能拥有的,所以我劝各位不要白花心思去浪费时间了。
还有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并不是我要炫耀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给悦悦的东西,我这个当娘的一样能给,但我能给我女儿的东西,你们就不一定拿得出来。
所以,请以后不要再拿着我常年不在家的事情挑拨离间我们母女俩,毕竟,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人,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心里比你们清楚。”
说完也不管旁人的感受,拉着俞悦悦的手就往外面走,刚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叶从文,命令道:
“你跟我走一趟,我有事情交代你。”
叶从文见这妇人趾高气扬的,跟呼唤佣人一样的使唤自己,而且不给生日礼物,就有点不想搭理她。可是俞三叔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只好跟在两人后头走去。
一路上两母女说着悄悄话,并不曾跟叶从文说过一句话。叶从文为了避嫌,只好故意放慢脚步,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边打量着俞府,里面廊腰缦回,楼阁遍地,若算占地面积的话,至少比铁塔村所有房屋要宽广,毕竟自己在村里转一圈也不需要俞府这么久的时间。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叶从文来到一处花红柳绿的住所,远远地花香扑鼻,触目全是姹紫嫣红的装饰品,有风铃,画屏,还有各种叶从文从未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你进去收拾东西,我跟这小子交待两句话。”
练彩虹吩咐了女儿几句话,便打量了叶从文一圈,然后走到外面花园里,颇有威严地说:
“你可以过来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目光中似乎有点担忧和无奈。既然自己跟来了,总不至于跟她娘一般见识,慢慢地走了过去,并未有任何不满。
“听悦悦说上次是你从犀角象蹄子下救了她一命?”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时时记在心上,何况俞三叔已经用船载着米酒粮食去铁塔村感谢过了。”
叶从文把俞三叔拉出来给俞家充脸面,也算是帮他站个阵脚。
“我这个人赏罚分明,有恩自然要报,有功自然得赏,没有规矩如何服众?”
练彩虹像是给叶从文传授人生哲理一样,侃侃而谈。
“说吧,你最想要什么,只要我拿的出来,我绝不吝啬。”
叶从文见俞悦悦的母亲这么直接,那自己就不客气了,组织组织语言,委婉地说道:
“我听俞三叔说猎魔卫学徒营的花销挺高的,所以———”
“所以你比较喜欢白花花的银子?”练彩虹一副早就猜透他人想法的样子,点头赞扬道:
“山里人就是实诚,这点我比较欣赏。又不是什么知识分子读书人,何必装模作样扭扭捏捏心口不一呢?”
练彩虹一边说话,一边从荷包
里掏出十个金币,扔到叶从文手中,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这是十个金币你先拿着花,如果你做得好,合了我的意,以后亏待不了你的。”
“夫人有什么吩咐?”
叶从文自然不会认为可以白拿钱的,也不跟她客气,金币接到手就往口袋里放。
只是刚换了一件圆领袍,习惯性地塞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口袋,无奈地尴尬一笑,只好放进木盒里面。顺便瞧了一眼盒内的银币。白花花的足有七八十枚,今天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练彩虹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看出叶从文窘态根源所在,估计这穷小子从来没有穿过像样的衣服。
再加上这家伙见钱眼开视财如命,怎么可能入得了孤高傲世的女儿的法眼?心中对叶从文是一百个放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冷着脸质问道:
“听说你上次撕破了我女儿的裙子?”
“哪个混蛋成天造这种居心叵测的谣言?这不是诚心给我悦悦姐泼脏水吗?
像我这种无名小卒自然不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夫人你千万别信这些下流胚子在那造谣生事,对我悦悦姐的名声是有影响的。
只怕这后面的人在那故意煽风点火想把事情闹大呀!”
金币都还没有捂热,打死叶从文也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相信俞悦悦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到处宣扬。
练彩虹见叶从文双眼喷火,面庞扭曲,连忙装作不再追究的样子,不屑地说:
“没有就没有,何必这么激动?谅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在我女儿身上动手动脚。”
“这不是胆子不胆子的问题,生死关头,谁还有那份心思,嫌自己命太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