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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村长!?

纵身一跃,双手握剑向着独眼熊王的苦胆处插去,这一击他完全暴露在了独眼熊王的视野中但他无所谓只求能中伤它让他知道这里不欢迎它。

他自认为速度已经很快但就看见身前一个黑色的东西掠过,一股巨力便撞在了胸前,身体再也不受控制整个人倒飞而出,长剑落下插在了地面之中。

骆千墨只觉得身体在高速移动着,想要试图停下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身体,防具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火花,最终撞在了一面石墙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试图起身却发现全身像是散架般,微微坐起只觉得喉头一热,血腥味弥散在了口中随即一口鲜血喷出。

五道深深的爪印贯穿了这两公分厚度的精铁板,他此刻胸前已是血肉模糊。

毫无疑问若是没有这防具在的话刚才那一击势必会将他从胸口处贯穿,那时是必死无疑了,虽然他不知道死亡会有什么惩罚但那种感受生命力消逝的感觉却让人想想都头皮发麻。

由此可以想象这独眼熊王的力量有多大、骨爪有多么锋锐。他刚才连靠近独眼熊王都没能做到,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不是他低估了独眼熊王的实力而是高估了自己的战力。

那只独眼熊王就好像拍了只苍蝇般连再看一眼骆千墨都没有,冷漠地从骆千墨身边走过。

老马捂着胸口灰头土脸地走到了骆千墨跟前检查过他的伤口后将止血散敷在他胸前同时将朱栗子喂服了三粒。

“不要说话”,老马示意骆千墨不要开口,转头看向独眼熊王,“这畜生实在过于厉害,只是看它的样子不像是饥肠辘辘来此吃人的,反倒像是在找什么。”

骆千墨也有同感,这独眼熊王跟上午碰到的短尾毛鼠根本不在一个级别,按理说像它这样的顶级猎食者是不可能缺少食物的,所以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

独眼熊王在村口处那残破石碑处突然停下了脚步来回嗅着显示出异常兴奋的样子,随即用他那堪比钢铁的爪子刨了起来。不多时一个几米深的大坑赫然浮现,大坑底部勾勒着奇异纹路的地砖缓缓浮现。

老马和骆千墨就跟在这独眼熊王身后虽然看不清里面具体如何但也证实了两人的猜想。

骆千墨此刻只能是勉强挪动,止血散和朱栗子的治疗效果同样不足最开始时的十分之一但有总比没有强。

而且俞老强调过一天之内不能服用超过五颗否则会有毒性产生,说到底这就是等阶很低的疗伤药,若是要提高治疗效果因为药材稀有度的原因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

独眼熊王低吼一声五根长短不一的骨爪朝下方猛然拍出,“铛”的一声如钟槌钟身相撞声音通透延绵在四方天地间回响。

独眼熊王因那震起的声浪愣了一下,随即再次低吼一声,骨爪再次拍下。

而这一次它未能如愿,一阵空灵悠扬的笛声响起,数十根藤蔓不知从何处生长蔓延而来瞬间肘掣住了独眼熊王的双臂,硬生生地将熊王给束缚在了那里。

那独眼熊王能够被称呼为熊王自然是嚣张跋扈狂妄之极,低吼一声身上如钢铁般的肌肉鼓起试图挣脱那些缠绕而上的藤蔓,不知是骨骼摩擦还是藤蔓撕裂的声音在一震摩擦声后藤蔓断裂而独眼熊王再次施力朝那些地砖拍去。

“咔嚓”,石板破碎的声音传来,数道缝隙在独眼熊王骨爪碰撞处龟裂开来,逐渐延伸到了周围土壤层之下。

独眼熊王低吼一声明显带着兴奋之色再次挥出一掌试图将这些地砖完全打碎,恶风降临骨爪弹出眼看就要碰触。

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一个吹着玉笛通体呈现通明翠绿的老者挡在了独眼熊王跟前,轻飘飘地一掌拍出就这么挡下了独眼熊王可以劈金裂石的骨爪,这一静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吹着笛子的老者虽然虚影但仍然可以看清面部,精神卓绝眼中精光收敛是一种看透世间众生的质润感,小胡子、半飘逸的白发、单框眼睛,这一切的结合使这位仙姿飘逸的老者多了股现代的时尚感。

独眼熊王看着他的攻击被如此轻松地接下再次低吼一声,想要靠气势来压倒这位通身翠绿的老者但它注定要失算了,层层黄土纷飞中那位看似纤弱的老者却是岿然不动大有几分他强任他强的意味。

独眼熊王见其仍然不为所动主动抽回右掌的同时左臂上如花岗岩般坚硬的肌肉鼓起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瞬间带动着骨爪呼啸而出,骨爪掠过的空间犹如被压塌了般裹挟着与空气摩擦形成的音爆直奔老者心脏部位掏去。

淹没在尘土中的老者看不清他的真实动作但只听笛声再次一响,这一次的笛声不再是之前那种缥缈云隐更多了一些凌厉杀伐之气。

绿光弥漫好似水汽氤氲将那些似有河流水声,一尾碧绿苇叶好似跨过时间长河从地下缓缓飘出,时间把控的恰到好处与那闪着寒光的骨爪碰撞在了一起。

说来也奇怪,这一次的碰撞竟是半分动静也没有产生,就好像有个无形的罩子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声音般。但肆溢的冲击波却再次将四面的尘土冲开形成了类似于沙暴的劲风向周围盘旋吹去。

骆千墨和老马不禁后退一步用手捂住口鼻,视线完全被尘土遮挡完全看不清这一个照面究竟是哪边站了上风。

能量风波溃散尘土降下周围像是被沙子洗过般,老马一回头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老者。

这老者身材佝偻拄着一根发黑的木拐杖,眉毛如雪挂在眼皮上完全遮盖住了眼睛,全身被宽大的袍子裹着仅仅露出了双手和面部,那肌肤如枯死的树皮般毫无弹性,站在那里没有一丝气息流露。

老马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微微鞠躬,眼神中透露着尊敬,“村长,您怎么过来了?”

那老者微微点点头声音沙哑得仿佛十多年没有开过口,“辛苦你了,我等了数十年的使命今天就要完成了,我已拟好书信今夜过后你便是新一任村长有什么事情你和俞在谦商量着来。”

“村长,您……”,老马听着这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也多少听出了这是他在交代后事啊。

尘埃落下,那周身碧绿手持长笛的老者已经冥冥鸿飞消失不见而独眼熊王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着,胸口前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簌簌地溢着鲜血。

“吼——”,独眼熊王再次咆哮一声一爪落下彻底粉碎脚底的砖石,瞬间大片的绿色光芒闪耀将这片区域都映成了绿色,一张金属质感的纸页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上面碧绿纹路时隐时现散发着强大的生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