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丫丫习惯这样说。
> “这次不去不行。”
> “为什么?”
> “我爸要我娶民政局长的女儿。我说已有了女朋友,老爸要见见你。”
> “我怕。”
> “怕什么?是我娶你又不是老爸娶你!”
> 丫丫战战栗栗见了冯都父母亲。
> 丫丫也没什么好感觉,冯都父母亲一味地问她的家庭状况。
> 第二天,冯都铁青着脸来见丫丫,丫丫知道这次“家庭考试”没通过。
> 冯都安慰丫丫:“别管他好了!都什么时代了,还干涉人家婚姻自由!”
> 但丫丫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而且有预感要出大事了。
> 过了三天,冯都接到通知,到省里学习半个月。
> 走时,对丫丫说:“要小心,陌生人敲门别开,我每天给你打电话。”
> 又过了三天。
> 下午下班时,超市经理叫住了丫丫。
> 经理满脸愧色对丫丫说:“因为有无法解释的原因,我们决定辞掉你,其实我也不愿意,但上级压力,不得不从。你的合同期还有 一个月,我们按十倍的违约金给你。希望你能理解。”
> “经理,我懂,为难你了,多谢了!”
> “孩子,这一万元收好。还有,我提醒你,有人要对你下毒手了,还是离开这个城市为好。有人太怎么太残忍了!”经理不禁流泪了。
> “再见了,经理。”
> “孩子,保重,再见。”
> 丫丫回到冯都的套间,只见冯家父母端坐在上。一下子,丫丫明白了自己被辞是两个老家伙的“杰作”。
> 冯母从皮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和颜悦色对丫丫说:“这是十万元钱请收下,同时希望你从这座城市消失。”
> 丫丫抓起桌上电话,想打给冯都。
> 冯父不动声色:“别打了,电话线掐掉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人!”
> 丫丫仿佛被强奸了一样大哭起来。
> 丫丫边哭边收拾东西。
> 走进,冯母又将支票递给她。丫丫接过,撕成碎片,扔向冯父,然后夺门而出,消失在夜幕里。
> 那夜,冯都打了一百个电话都不通。又打到超市,经理说,刚刚下午辞职走了。
> 这时,冯都才知中了父母的调虎离山之计,对丫丫下了毒手。
> 第二天,冯都赶回家中,但到处不见丫丫的踪影。
> 其实,丫丫此时也在寻找冯都,但终于阴差阳错,双方都始终没见到面。
> 冯都父母将冯都住过的套房低价卖了。自己老屋子也低价出售,马上买了一套新房未装修便住进去。目的只有一个,甩开丫丫,让丫丫找不到冯都。电话全改了。连冯都的手机卡也被骗去销毁了。
> 民政局长又下令:将冯都调到民政局开小车。丫丫找电话到殡仪馆,自然找不到冯都了。
> 棒打鸳鸯散。
> 正当丫丫失望时,发觉已怀上了冯都的孩子。她决定生下孩子,气气冯家父母。
> 丫丫回到老家,与邻居家的儿子王岩草草结婚,王岩是个货车驾驶员,也是个老实人,对丫丫不错。
> 一年后,丫丫生下一个儿子,取名点点。
> 正当日子过得幸福时,王岩出了车祸,死于非命,人家赔了五万元。
> 王岩父母想独占这五万元。
> 这时点点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动手术需要20万元。于是王岩父母把钱全给了丫丫。
> 丫丫又送点点到市医院复查,一个专家说孩子必须到四周岁动手术,否则早了危险性太大,而迟了则容易留下遗症。
> 这就意味着丫丫必须在四年内挣到20万,否则点点性命难保。
> 看着这苦命的孩子,丫丫想起了冯都。于是入市去寻觅,但找遍了大街小巷,不见人影。又托人到民政局去查冯都,听说调到另一个城市去了,具体不详。
> 为了点点的未来,丫丫一咬牙,去做她想都不该想的事:当三陪小姐。
> 丫丫把点点和五万元给了王岩父母,一个人来到一个南方的大都市。
> 丫丫强装笑脸,打碎牙往肚里吞,行尸走肉般活在都市的灯红酒绿中。
> 一天,丫丫供职的酒店来了一个豪客,据说出手大方,连点三个小姐都不满意。
> 于是,众人推丫丫上去。
> 丫丫一见豪客。
> 顿时昏了过去。
> 豪客竟是冯都。
> 丫丫醒来时,正躺在冯都怀里。
> 从冯都口中才知道事情原委。
> 冯父强迫冯都娶民政局长千金为妻。结婚后,民政局长升了官进了省城,冯都父母也进了省城。
> 后来,民政局长因受贿判了十年,冯都父母也判了八年。冯都离了婚。下海做鲜花生意,这次是来进货路过这里的,想不到会巧遇丫丫。
> 丫丫也把别后境况说了。
> 冯都顿时心碎,真想不到丫丫会受了那么大的苦。冯都马上带丫丫返回老家。
> 冯都带了点点上省城做亲子鉴定,结果点点确实是冯都的亲生儿子。毕竟这么多年了,冯都有点信不过丫丫。
> 冯都卖掉了省城的住房、轿车、鲜花店都是低价出售,只得了三十多万。
> 有了钱,点点的手术立马可以动了。
> 结果动手术一次不够,半年后又动了次,一共化去四十多万,冯都又向朋友借了十多万元。
> 点点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 经过十年曲曲折折风风雨雨,二个人终于走到了一块儿。
> 现在,丫丫开了一家鲜花店,冯都则仍搞搞鲜花批发,十分幸福地努力挣钱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