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与不累
烈日。
一队士兵在训练。
一个3000米长跑下来之后,教官问大汗淋漓的士兵:撥累不累?斳
撥累!斳士兵们异口同声。
撥累!好,再来3000米!斳
老二天。
也是一个3000米下来之后,教官又问:撥你们累累?斳
撥不累!斳士兵们几乎是不约而同。
撥好吧!不累嘛再来3000米!斳
第三天。
又到了问累不累的时候,众人一齐闭口,不知怎么回答好。
教官大怒:撥怎么不回答?斳
班长出列:撥叫我们怎么回答好,说累是3000米,不累也是3000米?斳
教官一个立正:撥应该说累,但我不怕累!斳
下面是教官讲的家族故事:
家族荣耀
说起来尽管颇令人沮丧,但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在百桥数百年的历史上,出现一
个声名显赫且能绵延百年的名门望族,始终是挥之不去的一种奢望。这时常让老人们为
发生在半个世纪前坎门镇吴氏的莫名中落而深感惋惜。
光绪二十四年,坎门镇吴仲道历经童试、乡试、会试、殿试,以二甲六名获“赐武
进士出身”,敕封昭信校尉,武秩正六品。光绪二十九年刊印全国的《爱国三字经》留
下了他的笔墨,足见其文武全才,不遑多让。后入袁世凯新军,官至 42 营营长。1916
年 7 月归隐乡里。终其一生,于国无益于乡有功,好歹算是为这个穷乡僻壤的南方小镇
挣得了些许荣光。其子吴世勋武从乃父、文承朱子十三世孙名儒朱继业,更是个响当当
的人物。早年间土匪卢兴邦兵犯百桥,吴世勋三声枪响,三只麻雀自半空坠落,因此保
全了一方百姓。且为人最是仗义疏财,但有落难壮士寻上门来,不辨来处不问去路,必
冒死相救,倾囊相予。在祖辈们艰辛积攒下来的财富渐渐散尽的同时,他个人的声望亦
到达了无以复加的高度。多年前,吴世勋已由富甲一方的老爷沦为了普通猎户,但这丝
毫没能阻止他的种种义举与善事——他就是这么个人,和他弹无虚发的神技一起,成就
了四乡八镇上的两桩奇谈。
据我们所知,他那短命的女人离去时,给他留下了一个四岁的儿子,他独自抚养了
三年有余,因此上,事发的那年,这个叫吴知言的男孩也就是七、八岁的模样。而他,
才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角——
毒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村边的溪流懒洋洋地喘着粗气蜿蜒踱向下游。
一大清早,零星的枪声即在村外的芦苇荡里传来。村里的人已然见怪不怪,在这个
动乱而血腥的年代里,这一片绵延数里的芦苇荡不止一次成为了罪犯们的天堂。据说,
只要有充足的食物与弹药,蔽身其间,是完全可以安营扎寨并负隅顽抗到底的。只有一
次(那是前清的事情了),为追剿两名朝廷重犯革命党,他们引燃了芦苇荡,三天之后,
一共发现了五具面目难辨的焦尸。但付出的代价却极为惨重:四山上所有的作物与植被,
以及半座村镇、三条无辜的性命。吴世勋听到枪声,便操起猎枪进山去了。这几乎成为了一种必然,如果他们足够幸
运,没有被流弹盯上,那么,他们迟早会推开这扇门,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你就是
吴世勋老哥吧?我饿坏了!
每一次狩猎,都是最好的学堂,吴世勋从来都将吴知言带在身边。但这一次,吴世
勋却将儿子留在了家里,因为,家里新买了几只雏鸡需要照看。
吴知言老大不痛快,却不敢拂父亲的意思。他将怒火发泄在了小鸡仔的身上,满院
子地追着它们跑。看它们碎步疾跑、狼狈地摔倒,小家伙发出了开心的笑声。就在这时,
院门被重重地撞开了,一个捂着大腿的年轻壮汉出现在了眼前。
“你就是……,哦,这是吴世勋的家吗?”
“这里是吴知言的家!……”小家伙双手叉腰,显得神气活现。
“那……”
“……我爸爸上山打下酒菜去了,一会就能回来。”小家伙继续说道。
“那,就是吴世勋的家了。”年轻人四下里看看,小心地关了门,跌跌撞撞地抢进
院中,“你是小公子了。来,帮一把手。”他的大腿血淋淋的,像是伤到了骨头。
“我为什么要帮你?”吴知言显然并不喜欢鲜血。
“……你,你是吴世勋的公子!”年轻人愣住了。
“哼,你还是你爸爸的儿子呢。”吴知言完全一副蛮童的模样。
年轻人摇头苦笑,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低头将裤管撕成布条,紧紧扎在大腿的
根处。当一切都处理停当之后,他再一次求援似地望向了小男孩。
“你,能帮我藏起来吗?”
“我为什么要把你藏起来啊?”吴知言犟上了。
“我,……”年轻人从衣服下摸出一柄短枪,“我有枪,你不听话,我就拿枪打死
你!”年轻人努力地虎着脸。
“你才不敢呢!”
“哦?”
“我是吴世勋的儿子。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爸非生剥了他的皮。”小家伙将脑袋
翘向了天空。
年轻人明显犯难了。他小心地收起了枪,火急火燎地在身上一通胡摸。“呵呵,我
给你这个,你把我藏起来,怎么样?”说罢,变戏法般张开手掌,里面是两枚银元,“用
这个,可以买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吴知言的眼睛亮了。前几日赶圩时,在镇上看到了一头牛犊,孩子不依不饶,吴世
勋当时搪塞他的正是:等爸爸有了银元,一定给你买来!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吴知言往掌心啐了口唾沫,伸出手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年轻人依样画葫芦,摊开手响亮地击打了孩子的手掌。
“你先等着。”
在年轻人愕然的目光下,吴知言手脚麻利地用扫帚扬起厚厚的尘土,一路遮盖了地
上的斑斑血迹……
当一切都已藏匿,恢复了原状,吴知言若无其事地重新开始了与雏鸡们的追逐。
一袋烟的工夫,院子外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笃、笃、笃……”他们仔细地敲门。
谁都知道,在吴世勋的地盘上,除非身背后跟随着死神,没有人是可以破门而入的。土
匪们不敢做的事情,警察同样也不敢做。甚至,从没有人试图尝试过。
“姐夫,姐夫……,在家吗?”,门外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舅舅。”孩子欢快地起身开门,“来啦来啦。”
门开处,十几个警察拥进了院子。雏鸡们四散逃奔、慌不择路。
“我爸爸不喜欢院子里戳满了灰腿子!”年纪虽小,说这话时却大有些掷地有声的
味道,“除了舅舅,你们都给我出去!”
梅弱生面色微红,冲手下略一点头,十几个警察悻悻地鱼贯而出。却并不离开,全
堵在了门口,面色难堪而羞恼地注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舅舅,你怎么来了?”孩子拉住了梅弱生的衣角。
“知言啊,舅舅且问你……”梅弱生蹲下身子,爱抚地摸上了孩子的脑门,“刚才
有一个逃犯来过吗?”
“逃犯?”孩子摇摇头,“没!刚有个讨饭的,我赶走了。”
“知言啊,快对舅说实话吧。”梅弱生一把将孩子拉向自己的怀抱,“这次可不同以
往了,这逃犯行刺县长,杀了县长夫人和公子,若交不出人来,舅舅脖子上这吃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