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打火机的读书笔记:
〖帛书本〗: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通行本〗:两者同出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大义】:本章的结束句,该是总结的时候了,看看《道德经》是怎么说的。 首先要明确的是,“两者”指的是哪两者,经过上面的逐句解释,相信大家都知 道这应该指的是“有”与“无”。
之所以提出来说一句,是看到有注家解释为“道” 与“名”,甚至还有解释为“妙”与“徼”的。
传世通行本对这句的断句是这样的:“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 玄,众妙之门”。
还是犯了老错误,尽力将它往骈文上靠,读起来是顺口多了, 但不一定准确。 这两句话的关键在于最后的总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历代注家或为之隐,或完全解读错误,大体上认为这句话是对于“道”的感 叹或者赞美,简单翻译为:幽深啊精妙,是所有玄妙变化的总门。
这样去解释老 子思想,就难怪世人都误将老子学说视为“玄学”了。
其实,在这里恰恰相反的 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理解“道”,老子完全是一种实指的手法告诉我们:道, 就如同虚空而黑暗的女性生殖器。
【阐述】:“同出异名同谓”可以用一个母亲生下的两个孩子来解释:同出, 他们都是同一个母亲生下的;异名,一个名叫大郎,一个名叫二郎;同谓,外人 都叫他们武家郎。这句话极容易理解,不多阐述了。
“玄”字为象形字,小篆字形,下端象单绞的丝,上端是丝绞上的系带,表 示作染丝用的丝结。本义为赤黑色,黑中带红的意思(黑而有赤色者为玄——《说 文》、天玄地黄——《易·坤》)。老子喜欢用“玄”字,如“玄牝”、“玄鉴”、 36 “玄德”、“玄同”、“玄达”等,但大家一定要分辨清楚,老子多用的是其本 义,“黑”的意思。老子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后世注家不解其意所致。
“玄” 字的确还有“深奥”、“深厚”、“幽远”等意,注家皆喜用之,以抬老子之学 故,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道德经》反而离世人越来越远。 “玄之又玄”先放下,让我们先来看看“众妙之门”。
“门”也是老子文本 中时常使用的意象,与“窗”一样,都是“无用之用”的很好例证。但“门”常 常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途,用以形容女阴。如《道德经》第六章中的“玄牝之门” 就是明显的实指女阴,也同样使用了“玄”字。 让我们暂且撇弃所谓“男女大防”等观念,只在文义上着眼,看看用“门” 字形容女阴是否妥帖。事实上,“户”字专指单扇门的偏门,而“门”的本义则 是指有双扇门的大门,这是形似;“门”与“窗”一样,都是因其虚空,所有才 有了用途,女阴也因其虚空,所以才能孕育生命,这是神似;若再加上“玄之又 玄”,则将女阴更加具象化了。所以,这句话并没有那么玄,就是在实指女阴, 用女阴的特点来形容“道”。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我还想加上一句,女阴在古 代有一种叫法是“Yh”,在当代索性就叫“YD”。
有注家注意到这一点,发现《道德经》中反复以女阴喻“道”,充满了赞叹 与感慨之情,于是,几乎认定老子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对这个问题亦有不同理 解:的确,《道德经》中似有女性生殖器崇拜的影子,可老子所处春秋之时,早 已远离母系氏族时代,另当时虽说“礼崩乐坏”,但“雅言”仍是上层贵族间的 日常用语,是断断不能如此反复出现关于生殖器的直白描述的,可为什么《道德 经》恰恰就都出现了呢?我是这么设想的:《道德经》中的主要思想,或许成形 于老子之前,就存在于王子朝奔楚所带走而后散佚的典籍当中,老子或许只是一 个总结者或转述者,在关尹喜强留的短短时间内(有说一晚,有说数晚),实在 找不出更好的替代物了,只好依旧保留了女阴这一喻体。 哪怕就是因为《道德经》的这一个特点,它都难免被后世注家强行曲解的命 运,哪有被称之为“经”的典籍,满纸充斥了女阴呢! 我是没有此种顾虑的,而且,我甚至认为,并不是时间短的缘故,而是老子 根本无法找出更恰当的喻体了,以女阴喻“道”,根本就是最好的选择!让我们 想象一下:先是孕前(虚空);然后有了一个受精卵(宇宙奇点);不断胀大的 37 腹部(大爆炸);你分明能感受到(有)他,但却看不到(无)他;最后,从那 个虚空的“门”中,一个实在的生命体喷薄而出(无中生有)…… 几乎本章中的所有概念都被“众妙之门”所涵盖了,还能有比这更形象的比 喻吗?!
最后一个小问题,为什么称“众妙之门”,而不是“玄牝之门”呢,反正所 指都是同一个事物嘛?因为,此处喻“道”,主要是接上句“故恒无欲也,以观 其妙”,意思是,如果常处无欲无求的状态,就可以观察到天道的有序与美妙。 这里的“有序”是我加入的,我们之前说过,天道不是恒久不变的,它一直处于 运行变化中,但是,如果这种运行变化是完全杂乱无章的,那一定不会是美妙的 (关于这一点,数学家可以告诉你更多)。 “众妙之门”可以理解为呼应前句的“以观其妙”,也可以用“道生万物” 来进行解释,每一个新生儿都是可人儿,都是美妙的,这就是“妙”了;而古代 妇人没有计划生育,几乎都是多产,所以叫“众”,而“众妙”,就是异母所生 的几个兄弟姐妹,他们“同出异名同谓”——到此为止,整个逻辑线条形成了一 个闭环,它是成立的。
【翻译】:(“有”和“无”),他们都生于同一个“道”,虽命名各不相 同,但总体上并没有实质的不同。“道”啊,幽深而黑暗,却能产生出美好的事 物,就如同那女性的生殖器官。
--------------------------------------------------------------------- 【第一章完整翻译】: 天道,是可以勉强去言说的,它总是处于不断运行与变化中,而非永恒不变 的;万事万物,是可以暂时命名的,但随着事物的变化,这个命名也将随之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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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加入文字,以联系上下文)虽然命名都是暂时和不准确的,但是它利于 人们快速理解新事物,因此,很多时候,我们必须去勉强命名一些事物; 无(虚空),可以用以命名宇宙万物诞生前的状态;有(存在),可以用以 命名宇宙万物诞生时的状态。 (另加入文字,以联系上下文)许多规律性、原理性的东西,往往蕴藏在事 物诞生之前,而它诞生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特性,则只是它的实际用途而已; 所以,如果能保持恒久不受欲望的驱动,就可以观察到天道之有序与美妙; 可如果一直受着欲望的驱使,则只能领悟到天道的世俗功用了。
(另加入文字,以联系上下文)“无”和“有”,就像同一个母亲先后生下 的两个孩子一样; 他们都生于同一个“道”,虽命名各不相同,但总体上并没有实质的不同。
“道”啊,幽深而黑暗,却能产生出美好的事物,就如同那女性的生殖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