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大家分析道,“咱程课长刚到装配,什么都不熟悉,需要有个熟悉的过程,让那孙课长一直占着上风,那是他的老巢嘛,当然是人才济济了,可现在不行了,天时地利发生了变化,倒向课长这边了。”
他扳下了第一个手指,“其一,我们课长现在去了快四个多月了,业务已经熟悉了,也掌握了,”说完,又扳下一个手指,“其二,我们课长现在留下的都是些精兵强将,绝对服从的员工,”说着,他扳下第三个手指,“第三嘛,…这第三嘛…”
程英豪听得正得意之际,发现自己下属卡壳了,脸色不悦道,“你是不是喝多了,人多的因素你忘记了?”
“对,对,就是人多的因素……,奥想起来了,就是他们人多,组织起来需要时间,而且不到不一致,必然出现混乱,这三个因素决定了我们课长必胜了。”
“对,课长必胜!课长必胜!!”其他人跟着起哄,并把酒杯、啤酒瓶等放在桌面上,撞击着不停。
程英豪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周末在宋凤武的订婚宴席上,因过去是二部二课课长,跟一课有紧密合作关系,而老潘也被宋凤武请来助兴。
席间,陶景尧、老潘、王侠、孙超华、王云座在一起,聊着就提到下周二比武的事,陶景尧不经意提到了程英豪,“潘次长,这个人真是个刺头,放在你底下,可真难为你了,”陶景尧扫了在座一眼,发现都是熟人,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纰漏,“不懂规矩,把原有中方直接管理,日方不直接参与的体制给打乱了,让大家无所适从,还真是一个惹事的麻烦人。”
“林子大了,啥鸟都会有,就这个活宝,偏偏就让我摊上了,你说这个事把人闹得很不舒服。”老潘接过陶景尧的话茬,也为程英豪给他添堵纠结。
为程英豪烦恼,却唯有孙超华欣慰,“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还是老孙厚道,”老潘说完,忽然瞥见王云嘴唇上翘,看了他一眼,眼里含着怨气。
老潘看着王云不悦的神色,“王云这确实不怪我,我可是提醒了老孙,可他就是一根筋,我有什么办法,老潘说完,觉得很无奈?”
陶景尧本来就年轻好胜,加之是来自浙江,本来说话已经够快的他着急,就问老潘,“潘次长,你知道如果老孙失误,不但对他不利,对你能好吗?”
王云一听,眼睛一亮,他觉得陶景尧还算识时务,替孙超华说了一句公道话,急忙小声补了一句,“就是嘛。”
“王云,我知道你为老孙担心,你在王霞面前数落我,我都知道了,难道我不想保护老孙吗?”老潘又瞥了一眼王云,“我也是羡慕无助了,中方惯例保持沉默,日方不表态,大家都不好做嘛,不过你多谢老孙的关心,倒让我感动,想到这些,我也就忘记了你的那些挤兑我的语言。”
“老潘,别在意,王云也是急病乱投医,不该在王霞面前说你不是,得罪了,”孙超华赶紧给老潘赔不是。
“我们用得着吗?除了这个事,让我很为难了,我要止住程英豪,他会说我对他不公,对你偏护,不制止嘛,又于心不忍,你又不听劝,我能怎么办?”
“那你就看着孙哥的失误的囧态了,”王云发问。
“你不是老孙的红颜知己,你劝动他了吗?”老潘反问王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