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邹伸手把掉进脖子里的碎渣拍出来,看着后面距离越来越近的三辆卡车,大喊道:“跑不掉!。”
车玻璃一碎,卡车高速行驶间产生的寒风就夹杂些许雪花吹了进来,老胡强忍着不适,眼睛被吹的通红,眯成一条缝,紧紧盯着前面的道路。
“老胡!唔~往~往山上开!这么跑下去,被追上是迟早的事!不如到山上躲起来,再动手!”江寻刚一张口就被灌了一嘴风,顶的他一阵干呕。
江寻话一说完,胡凯威二话不说就调整车头,往山上爬去。就和江寻无保留信任他一样,这个时候他也是无条件相信江寻。
卡车一上山速度就放缓下来,在这种崎岖不平的山上,车上还装着满满一车煤,实在是跑不了多远,刚到半山腰,众人就纷纷跳车。江寻,邹建军打开车门,抱着脑袋就地一滚,砸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不敢多做停留,连忙挣扎着起身,一路上的颠簸使双腿酸麻不已。江寻朝着自己大腿狠狠的锤了两下,这才稍稍缓解一点。
同样跳下车的胡凯威朝着江寻这边跑过来,四人唯独看不见王国平,山下已经能听到士兵们传出来的动静,时间紧迫来不及多问,三人迅速转移地方,踩着积雪向深山进发。江寻三人刚走,山下的士兵就摸了上来,手电筒明晃晃的照着,沿着卡车留下的痕迹一路找过去。
卡车没人驾驶,没走多远就撞在两颗大树中间不动了,士兵们赶过去一看,在车厢里发现了没来得及跑掉的王国平。王国平也是倒霉催的,一路上被胡凯威压在身上,一开始还觉得不错,有人给他挡枪,身子直往老胡底下钻,可要跳车的时候傻眼了,两腿像打了麻药似的,根本不听他指挥,刚缓过点劲,卡车撞在树上,他也晕了过去,再一睁眼,就被俄斯卡士兵包围了。
被好几把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这个开了大半辈子大巴的中年男人,算是彻底慌了神,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各位好汉,别杀俺,别杀俺......”
“砰!”王国平的求饶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回应他的是一颗冰冷的子弹,枪声过后,王国平脑袋上已经多了个黑漆漆的枪眼,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脸上错愕的表情,似乎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是死在枪口下。
不光王国平错愕,士兵们也挺懵,纷纷看向开枪的同伴,有个性子急的士兵直接一脚踢了上去,骂道:“多科!谁他么允许你开枪的!我们还没有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开枪的白人士兵从地上爬起来,冷着脸,寒声说道:“兰斯长官已经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斩草除根,而不是干什么狗屁法官!”说着他指着队伍里另外两名士兵说道:“哈伦,罗布!今天执勤的是不是你俩?出了这种纰漏,还导致一名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少尉死亡,你们是想回去上军事法庭吗?”被喊到的两人哑口无言,低下了头,这件事确实和他们的偷懒疏忽脱不了关系。
白人士兵接着说道:“我们一起服役六年了吧?你们忍心看着哈伦和罗布被带上军事法庭?哈伦的母亲,罗布刚结婚的妻子和他一岁的孩子谁来照顾?”
剩下的士兵已经被说动,是啊,兰斯已经死了,只要把那些胆大包天的特务抓住处死,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经过,兰斯的死他们完全可以推到他自己身上。
“多科!我们听你的!”“对!反正兰斯长官已经死了,没必要再让哈伦,罗布受罪!”短暂的犹豫后,士兵们做出了选择,死去的人终究没有活着的人重要,更何况,一边还是和自己同吃同住六年的兄弟。
士兵们统一意见后,就开始一寸一寸的在山上搜查起来,为了永绝后患,剩下的那几个罪犯,他们必须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