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被收押的第三天,飞天蛤蟆公孙自在、上官律、刘卿元先后到来。
“亦小友,老夫见你落难,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老夫是混蛋了些,自从与小友相识,什么忙也没帮上,倒还蹭吃蹭喝,讹小友的银两,难得小友你从未嫌弃过老夫。老夫年轻时便浑浑噩噩,害了我大哥还有。。。唉!如今年过花甲,亲眼看着小友你居高位、陷囹圄,这才想明白,人呐,总得做件有意义的事,才不至于枉活这一生。老夫这独门轻功送你出寨轻而易举!只要小友你开口。”
“天航,若是此次难逃生天,你莫怪世叔,我青城派弟子众多,干系甚广,世叔我肩上的责任太大,不能做那快意恩仇、闯营救人的豪杰之举,就是玉衡、清霜,也是如此。”
“天航,老夫当年承蒙你与宗良相助,方才解了唐门之毒活得性命,今日你被人陷害,若是最终天不开眼,还有老夫在,老夫大不了脱离绝刀门,助你杀出去。老夫可从未曾忘,你本姓徐!”
第四日,索朗、夏侯钧竟然来了。
“亦校尉,或者说是徐校尉,在下早已猜出你的身份,只是尚不敢确信,若你能证明你是徐氏后人,我与夏侯钧便救你出去。”
“亦校尉,我夏侯氏三代周臣,这几十年来对大周忠心不改!诚如索朗大哥所说,你若是大周皇族后裔,我夏侯便舍命相救!”
第五日,亦天航心想终于可以消停了吧,老子又死不了,却又收到一封信,是张岱托阎淳带进来的。
“主公在上,属下张岱顿首,属下已与众弟兄筹措齐备,随时可夜闯大寨,但又不明主公现状,未敢轻动。属下昨日查探大寨外围守备,巧遇一伙猎户,为首那人自称彭桓,彭头领托属下带话,风石堡弟兄到此!”
郑缟营帐。
郑缟这人脑子一犯轴,那可真是够狠,连自己都坑,他为了陷害亦天航,自己刺了小腹一剑,这一剑竟差点要了他的命,王简看这爱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对亦天航更加愤恨。
姜白华忍了这几日,终是忍不住了,趁穆子玉与赵侍郎议事,没空拦他,这位性格有些反复的侯爷带着丁慈与公孙自在来“探望”郑缟了。
姜白华哧溜溜的进了帐,见大帐内只有郑缟一人闷头大睡,心下大喜过望,命丁慈在门口盯梢,姜白华与公孙老头蹑手蹑脚来到郑缟榻前,二人互视一眼,似是都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这一老一少、主臣之间可谓是头一次的心有灵犀,只见公孙自在啪啪几下点了郑缟的大穴,姜白华拽起被子便蒙住了郑缟的头,二人不等郑缟说话,一顿拳脚便招呼了过去,这两人将心中恨意尽情挥洒,两刻钟后,这主仆三人悠哉惬意地走了。
姜白华等人走了不多时,王简来看望这位爱将,帐外两名守卫见王简到来,皆莫名惶恐、忐忑不安,王简一手提着一只烧鸡便往里走,根本没注意。
“混账!谁干的?!”
王简的暴怒声穿透营帐直接窜入俩守卫的耳朵里,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简闯出帐来,大声呵斥道:“你等身为帐外卫兵,肩负保护郑都尉之责,这郑都尉被人打成那般模样了,你二人竟然还在这站着?!”
王简气得直哆嗦,喘着粗气,又喝问道:“今日你二人有无擅离职守?!有谁曾来过?!”
这两名守卫是有苦难言,这半日里只有宕渠侯来过,可这俩人哪里敢说?便杵在那低头不语,得罪王简无非是挨顿罚,若是出卖宕渠侯极有可能小命不保!孰轻孰重,傻子都分得出来!
“好啊!你两个是不是不想在这军中待了?!”王简见面前这两人跟个木头似的,更来气了,上去就是两脚,将那两名守卫踹了出去,正待继续发威,却听见有人说道:“王将军好大的脾气啊!”
姜白华又回来了,这位侯爷本来都走了,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他倒是出气了,却会连累帐外的卫士,便又折回来了。
“末将参见侯爷。”王简见是姜白华来了,急忙收复情绪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王将军这是为何?竟对我军中健卒如此?”姜白华明知顾问道。
“回侯爷,这二人在此守卫,竟让郑缟造人毒打,末将正欲责罚!”王简回道。
“哦?竟有此事?!郑都尉重伤在身,又有功于社稷,竟有人下黑手?简直岂有此理,本侯绝不姑息,这二人玩忽职守,便由本侯带走,亲自处理!”姜白华义愤填膺地说道,说得王简一头雾水,处罚士卒这等小事还用这位爷亲自出面?
姜白华不等王简回话,说道:“好了,本侯还有要事,这二人我便带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领着那俩卫士大咧咧地走了。
这两名卫士因祸得福,自此便成了姜白华的府兵。
看着姜白华几人远去的背影,王简愣在原地发呆,良久才反应过来,郑缟挨揍,这明摆着是宕渠侯派人下的手,他愣是没想到,揍郑缟,宕渠侯是亲力亲为。
“唉!”王简叹了口气,只得先进帐查看郑缟的伤势。
郑缟那脸被揍的是面目全非,被子都血浸透了,身上更是惨不忍睹,全是鼓起的掌印,这隔着被子都这般伤痕,揍他的人是使了多大劲?!
公孙自在的大破罡掌虽然习练不精,但揍人还是颇有成效的,一如当年在都庆城里呼唐冠杰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