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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 小露身手再扬名

黄乱不是打不过徐周二人,而是打不过徐周二人联手,这黄乱好歹也是地字榜的高手、老江湖,自不会拿着自家性命跟这玩。

徐亦航、周忠被泥沙扬了一脸,一边拍打清理一边骂,也不追赶,顷刻那黄乱便没了影了。

商西韵走到徐亦航、周忠近前,抱拳说道:“之前是在下无礼,不知二位侠名,今日得二位搭救,实是惭愧。”

周忠随口回道:“无妨,我等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商少门主给我二人千八百两银子,权当酬谢就行。”

“啊?”商西韵愣道。

徐亦航却是接过话去:“商少门主不用搭理他,不过在下确有一事相托。”

商西韵闻言看向徐亦航,说道:“阁下但说无妨,在下从不亏欠人情。”

此刻的商西韵心绪有些烦乱,一是自家死了数名弟子、还让黄乱跑了,二是与徐亦航比较之下,自觉武功微末,之前的傲气荡然无存,却又心生嫉妒,起了追赶之意。

这商西韵年少成名,年只二十二三岁,便已跻身风云榜山字下等,是与廖玉衡齐名的俊杰人物,向来心气极高。

徐亦航察觉到商西韵的神情变化,说道:“商少门主侠肝义胆,令人佩服,在下所托之事绝对算得上是行侠仗义。淝县大牢里羁押着十余渔户,还望少门主出面将人保出来。”

徐亦航终是不忍那些渔户受冤。

商西韵提振心态,问道:“渔户?具体犯了何事?”

徐亦航将那些渔户的事悉数讲出。

商西韵回道:“好,这事好办,但在下只能保证将人救出,可管不了下次。”

。。。

两日后,淝县通往寿城的官道上。

一群黑衣刀客押送着马车车队前行,车上几杆大旗迎风招展,黑底白边的旗帜上明晃晃的一个“商”字,这帮人正是商西韵为首的八卦派弟子。

队伍前列。

“商少门主年轻有为,在中原、江淮两地都颇有人望,这走镖押货的小事为何还要亲自出马?”一戴着半截面具的彪形大汉说道。

这人正是周忠,与徐亦航人生地不熟的,索性便跟随八卦派一同北上。

商西韵被人吹捧,却是面色如常,平静的说道:“周兄客气,在下年纪尚轻,自然需要在这江湖上多历练一番,这往来齐地与淮南,也是想多些磨练。”

商西韵说完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徐亦航,又说道:“要说年轻有为,还得你那徐兄弟,只不过比我年长两三岁,却已是真气外发的高手,在下是拍马难及。”

周忠笑道:“哈哈,这普天之下能与徐兄弟相提并论的,还真是没有,就是蜀地那廖玉衡也是不及。”

商西韵闻言似有不悦,回道:“哦?前几年蜀地出了个亦天航,战唐门、擒暗探,号称西南武林年轻一代翘楚,又投身沙场、力挽狂澜,年纪轻轻便官拜校尉,人称乌陵猛虎,难道也不及你这徐兄弟?”

周忠讪笑,暗道:“这特奶奶的是同一个人,怎么比?”

商西韵见周忠不答话,以为是将徐亦航比了下去,心中略为舒坦了些,当年出了个亦天航就够招人嫉妒的了,比得江湖同辈高手黯然失色,不过幸好死了,这会又蹦出来个徐亦航,这老天怎就如此不消停,净给青年俊杰们添堵?

亦天航、徐亦航,这两人的姓名竟还有些相似,商西韵虽然诧异,但并未多想,毕竟亦天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的,这错不了。

这时徐亦航驱马上前,说道:“商少门主,在下有一事不解,可否相问?”

商西韵回道:“哦?徐兄想问何事?”

徐亦航说道:“前日听贵派弟子说,那黄乱本在韩地、魏地作恶,在下纳闷,这人怎会突然来了淮南?”

商西韵思索了思索,说道:“黄乱与铁马帮寇猛有些交情,经常替铁马帮做事,前些日子听闻铁马帮与万船帮、漕帮勾结,为北周镇武司卖命,这黄乱八成也投了北周,其深入齐境必无好事。”

八卦派虽处齐地,位于北周境内,但一直持中立态度,不参与两国纷争,因此在商西韵眼中,北周与南齐并无区别,更何况南齐一直想要收复齐地,还于齐地旧都临济,八卦派的产业又全在临济,是哪一方也不敢得罪。

商西韵这些话说了又像是没说,徐亦航也不便再问,二人一时无言。

“徐兄自蜀地来,可曾与那亦天航有过交际?”商西韵突然问道。

徐亦航以为商西韵起了怀疑,暗道不妙,却又见其脸色平静,便回道:“在下行走江湖时,那位亦校尉已经被处斩了,可惜,没能切磋比试一番。”

商西韵又问道:“不知徐兄师承何处?”

一旁周忠见状急忙打岔道:“商少门主,前方不远有处民驿,已近午时,我等少歇、吃些酒食可好?”

商西韵本就是一时尴尬、没话找话说,根本没有怀疑徐亦航的身份,这时周忠插了进来,他反倒顿感轻松,应了一声,便催促手下人往驿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