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淡瞥此人,一个冷笑后,缓缓抽出旁边下属的剑,搭在了此人肩头上。
剑刃几乎贴着这信使的脖子。
令其一个寒颤。
“你想干什么!?”信使颤栗道。
持有宁王的令牌,他一路无人敢阻挡,甚至有些地方的卡哨,都不敢查看他的路引文碟。
却被悬剑司的人,拦在了距离宁州临门一脚的地方。
实在是不能甘心。
“说罢,你要去给宁王,传什么话?”
柏青笑道:“说出来,可以饶你不死,不然我悬剑司杀个把人,也没人查得到。”
听闻此言,宁州副丞笑道:“大人说得是,咱们悬剑司十几年来很少干这种活儿,不过以前的手艺也倒是没丢,毁尸灭迹很拿手,神探来了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若是有需要,交给属下去做就是。”
柏青满意地点头,才看向这个已经吓呆了的信使。
“嗯?”
“还要隐瞒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给宁王送什么消息?”柏青的剑,侧了一下,削了信使几根胡须。
吓得信使一抖,却也还是没说。
柏青翻了个白眼:“罢了,那个谁,去旁边山上挖个坑,把他带过去埋了。”
说着,将剑丢还给下属。
“是。”下属接过自己的剑,就要上前捅。
见是来真的,信使顿时挣扎起来:“别,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等等。”柏青挥手,屏退了那下属。
“早说不就完了,非得动粗,大家都自觉点不行吗?”
“大人,他就是贱骨头。”副丞笑道。
信使哆哆嗦嗦地,眼睛盯着柏青,眼珠乱转似乎在组织语言。
柏青冷道:“想好怎么骗我了就开口,只要你敢。”
“不……不敢。”信使咽下唾沫,收起那点小心思。
“那就说罢,还要等我请你喝杯茶润润嗓子?”柏青眯起眼,带了些杀机。
“不……”
信使舔了舔嘴皮,道:“我,我是给宁王送信,告知他京城诸事顺利的……”
“诸事顺利?”柏青问道,“是哪些事情?”
“我,我只是个送信的,只知道这个内容,大约他们早就约定了密语,这话代表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信使说得很诚恳。
但柏青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
宁州副丞也是冷笑:“蒙谁呢?你持有宁王的令鉴,若非心腹岂能如此,你不知道内容只是传密语的话,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为何不用飞鸽传信呢?”柏青笑问。
这话还没等信使回答,宁州副丞便道:
“柏大人,您有所不知,宁州之地多飞鹰猎隼,飞鸽太容易被捕食,故此当地贵人都极少用飞鸽传信。”
“原来如此,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心怀侥幸,让人传信是最好的法子,也保险。”柏青表示明白。
而后又看向这个信使,笑道:
“再有半字虚言,就不是活埋了,让他们给你剐了再埋吧,也能尽早肥地。”
“大人,何惧他不说?咱们悬剑司祖传的审讯手艺,可还没丢,将他交给属下,保管他连亲爹都能卖了。”宁州副丞冷笑道。
听到要动大刑,信使再不敢侥幸,当即道出了实情。
“你说什么?!”
柏青与宁州副丞,听后皆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