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用力将阮半莲的手丢开,目光冰冷的飘向贺竹月,语气淡薄,如寒冰般渗人,“贺小姐还真是不长记性,喝口水的功夫就将刚才的疼痛忘记了。”
“既然这额头上的伤都不能让你长记性,那我只能再受累一次,让你全身的骨头都记住这断骨的滋味儿。”
“所以贺竹月,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张口闭口说他是野男人,那我便会兑现自己的承诺,让你这辈子都成为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受惊吓最猛的还是要属贺家一众老小,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围着贺家大少爷身边转的温柔女孩子,怎么突然性情转变的如此大相径庭。
不仅提出退婚,让他们贺家在众人面前有失颜面,而且还两次动手打伤他们贺家的小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他们看向云京墨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冰冷,越来越阴寒,尤其是贺父贺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透一个人。
从这惊骇一幕中缓缓回过神的云婳,顾不得自己身上那点小伤,慌手慌脚的捏住被划开的衣服处,小跑至贺竹月的身旁。
她眼里浮现出心疼的泪水,隐隐透着一丝哽咽,连忙急声关心的询问道:“月月你伤的这么重,别硬抗着了,听伯母的话赶紧去医院吧。”
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并没有要听话去医院的打算,抬头看着云京墨,神色复杂,目光露出些许怯意,却又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有些为难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月月她言辞不当,确实是她的问题,姐姐你同她好好说不就行了吗?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手呢?”
好似无奈地轻声叹了一口气,紧抿了一下嘴唇,硬着头皮提醒道:“可月月会如此失态,姐姐难道不应该更清楚原因才是吗?”
“如果不是姐姐提出要与呈舟哥哥解除婚约,也许月月就不会失了规矩礼仪,也就不会惹得姐姐那么不快了。”
“现在姐姐用盘子将月月的手给打断了,那月月接下来的课业该怎么办呢?”
云京墨淡淡地瞄了一眼故作姿态的云婳,气死人不偿命道:“断的是左手,贺竹月又不是左撇子,丝毫不会影响右手应有的活动,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众人无语凝噎,这是左手右手的问题吗?
阮半莲被她的话气的怒极反笑,“云京墨,竹月纵然有错,可罪不至断臂的下场,况且,老爷子还没有应允你与呈舟退婚之事,那你现在仍是呈舟的未婚妻。”
“你怎么能够如此狠毒的对待自己未婚夫的妹妹。”
云京墨不由得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你们母女俩也真是奇怪,难道你们贺家的家教就是如此?”
“你们贺家喜欢纵容着贺竹月,而伯母你也同样如此,嘴上虽然是说着自己的女儿有错,但神色之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或者要责备她的意思。”
“既然你们贺家不愿意管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们管教这一回,免得这么放任下去,迟早有人会教她如何做人,不但到时候后悔都晚了,还会丢了贺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