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
晨曦从东往西,铺满整个人间。
斜斜照耀的同时,描绘着每一寸山河。
慕清竹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的空调吹着微凉的风,柔软的被子就盖在身上。
“我…”
鼻尖见汗,她茫然的抬手,看着自己的指节,有种做了场噩梦的感觉。
记忆里,她回到了汴京城下,杀得金兵血流成河。
然后转瞬,又到了刑场,斩了无数的官兵,径直杀到了皇宫。
眼眸微闭,她长舒一口。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人有力穷时,她虽然是修士,但也不可能以一敌百。
更何况临安城里,还有精兵十万,大量和她一样的道门修士。
“嗯…”
脑袋很疼,像是被人打过。
慕清竹本能的想去摸摸,但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的腋下,还有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
“先天十二经脉?”
心底呢喃,慕清竹反应很快。
这些地方,所对应的根本是什么,作为修士,她再清楚不过。
眉目微蹙。
窗外的朝阳,挥洒的天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在慕清竹的一半身体上。
“昨晚?”
努力回忆着,自己和苏觉坐在一起,边吃瓜边看华夏通史的经过。
慕清竹记得,自己那时候哭的很伤心,苏觉忍不住给她擦眼泪,不让她接着看。
可为了心中的执念,她还是动用先天一炁,强忍着眼泪,继续往下看。
之后,就是岳将军北伐即将成功,然后又突然被赵构,十二道金令召回,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
那瞬间,她整个人直接暴怒。
先天一炁裹挟情绪,贯通灵台后,导致她整个人心神失守。
所以,她主动切断了十条经脉的力量,怕的就是伤到苏觉,可现在…
难道?
心念微动,慕清竹运转体内的先天一炁。
经过大周天运转一圈,贯通灵台后,除了在关键位置,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外,先天一炁畅通无阻。
顿时,她眼神都变了,不可思议的望着房门。
外面,是苏觉的房间。
从床上爬起来,慕清竹轻轻拧开房门,斜着两步,走到苏觉房门口。
她没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仔细的听着里面。
屋里很安静,没有声音。
想了想,她又转身,走到了苏觉的书房。
看着这里面,书,电脑,球拍,哑铃,棋盘,宣纸,毛笔…
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摆设。
慕清竹视线自然的移动着,然后停留在,墙上挂的那几把反曲弓上。
她伸手,把记忆中,最强的那把一石弓摘下。
先天一炁流淌,反曲弓被缓缓拉开,状如满月。
普通人,是绝对拉不开这样一把弓的!
她想起苏觉说过,他不是武夫。
“不是武夫,那你是什么?”
……
中午十二点。
苏觉睡到自然醒后,伸手摸着手机,一条条划着推送,顺带爬着群里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