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喊得震天响,但是真动起手来,黑痣恶汉却第一时间转身跳下戏台,把所谓的兄弟卖了个透彻。
“果然畜生就是畜生,哪里懂得人性的可贵。”袁玉堂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地狱空荡荡的,该让一些不该活着的人前去填充。”
说着眼神一冷,袁玉堂闪身冲向来袭的恶汉,展开血腥残忍的屠杀。
黑痣恶汉亡魂皆冒,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几条腿,面目狰狞地在人群里左突右窜,把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的看客们撞得东倒西歪,哀嚎连连。
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黑痣恶汉心中大喜。
只要再有几步路,他就能金蝉脱壳了。
然而下一刻他眼前一花,便见一道煞气冲霄的冷峻人影凭空出现挡住了去路。
“娘咧~”
黑痣恶汉吓得一屁股坐倒地上,嘴唇发颤,两股战战,心里拔凉拔凉的。
“跑啊,怎么不跑了?”袁玉堂脸上罩了一层冰霜,狞笑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别指望做了恶事还能有善终,下地狱去忏悔吧!”
“不,不要杀我啊~啊~”
……
乌云盖顶,细雨连绵。
浓稠如墨的夜幕下,有一新坟孤立魁斗县郊区。
袁玉堂站在坟前静默不语,身旁跪着一个身穿不太合身的男士衣裳的村妇,正悲恸莫名地埋头烧纸。
幽幽一叹,袁玉堂黯然转身离去。
“恩公请留步!”村妇见到袁玉堂欲远去,顾不得拭去泪痕,仓惶朝他磕了三个响头,真擎地泣声道,“恩公救命之恩,恐奴家这辈子都不能尝还了,斗胆请教恩公名讳,日后立个长生祠日夜供拜,也好为恩公祈福。”
村妇声线空灵清越,宛如天籁,与她平平无奇的相貌丝毫不相衬,而且还非常有辨识度,一听便终生难忘。
袁玉堂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莫要纠结,是你命不该绝才遇上我,经历此厄,希望你往后余生能多行善积德,也算是报答了我。”
村妇泪流满面,磕头如捣葱,哽咽道,“谨遵恩公教诲~”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天意无常,顺其自然……小和尚,如果换做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如何置之?”
“难难难,这年头,畜生渴望着成仙做人,有些人倒好,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畜生,真是奇了怪哉……~”
……
魁斗县就像独然世外,外界兵荒马乱,这里倒是歌舞升平。
各人有各人活法,袁玉堂不想管,也管不了,索性眼不见为净,连夜出城。
在这个世界的江湖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构成极其复杂。
要说哪门哪派最强,怎么说都会有人不服气。
但是要选出最让人不齿的门派的话,可能彩门中的拍花子算是当之无愧的榜首。
拍花子就是一群拐卖儿童的人渣,专门骗人钱财。门内有独特的迷惑药物,让不经人事的孩童,不知如何的就乖乖任其摆布。
光是用下三滥药物来骗点钱财,也不至于沦为江湖公敌,拍花子可恶就可恶在他们是现今唯一掌控‘造畜之术’的门派。
造畜造畜,顾名思义就是利用秘法,凭空造就家畜的法术。
无中生有,捏土造人是天神的无上神通,叫花子的‘造畜之术’当然没有这么邪乎给力。
但是要论起残忍,可能拍花子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活体截肢,异体改造,人畜移植,怎么花哨猎奇就怎么来。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泯灭人性?
答案很简单,无非是利益矣。
世间哪有什么人头蛇身的美女蛇,那只是丧心病狂的拍花子将少女的头颅与蟒蛇之躯缝合起来罢了。
人家好好一个闺女为了几个臭钱改造成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简直丧尽天良。
而且那头会唱歌的大母猪也不是天生就能口吐人言。
同样也是利用‘造畜之术’改造出来的敛财工具人。
前世袁玉堂小时候差点就被人贩子绑架了,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自那以后,他就发誓和人贩子不共戴天。
新仇加旧恨,袁玉堂才会大开杀戒,以儆效尤。
最关键的是,这趟魁斗县之旅,袁玉堂收获了一个意外的喜悦。
利用奇门之术,他从那群挨千刀的拍花子身上得到了一门《造畜之术》,含括人体解构奥义, 内里乾坤,各种畜生的体内结构等诸多秘术。
用于正面作战的话,或许一文不值,但是用对地方,可能效果不输袁玉堂现在掌控最强的一门半天罡神通。
除了‘造畜之术’外,袁玉堂还搜刮出一件极其特别的物品。
一个银质,造型精美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