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月的最后几天,南宫宸宇把即将临产的夫人越氏请来海州城,越夫人通过越绝门中留下的先贤古籍,越氏不顾自己即将待产的身体,费了好大心血终于找到越绝门的祖师爷欧冶子创建的魂器神剑冢。当越夫人进入魂器神剑冢时,发现其中确实有一柄绝世神剑名为“苍生剑”,若要从剑冢中拔出此神剑必需有一个越绝门的掌门人进行血祭,此苍生剑才能问世。
越氏夫人没有将此事告知南宫宸宇,她知道如果说了,南宫宸宇一定阻止她血祭拔剑的。越氏夫人从魂器神剑冢中出来,看到在剑冢外焦急等待的夫君南宫宸宇平静的说道:“夫君,苍生剑下个月便可问世,我在魂器神剑冢中布下法阵,我们只需静候即可。”
果月的最后一天,夫妻二人回到海州府后,越氏夫人生下了一个男婴,将其交给夫君南宫宸宇,并且告诉南宫宸宇要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南宫宸宇欢喜的点头答应了。之后,越氏夫人为她的孩子取名为“玄武”,由于之前她因为呕心沥血的寻找魂器神剑冢,以致于动了胎气,所以她儿子“玄武”一出生便体质虚弱。
这个叫“南宫玄武”的男婴乃星河九星辰之一的南弼星所化身,由于南弼星为九星辰其中两颗隐星之一,所以出身时便并无异象显现。
生下儿子之后,果月的最后一天天刚黑,越氏夫人瞒过所有人,独自一人走进魂器神剑冢,她义无反顾的笑着跳入插着苍生剑的剑池之中,滚烫的熔浆一下便将她的笑容淹没,同时也一并将她的躯体瞬间溶化。
只听“轰、轰、轰…”的数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之后,苍生剑从剑池的熔浆中飞出,直接破开魂器神剑冢的石门,然后直直插入于剑冢门口的岩石上。
南宫宸宇派去守护魂器神剑冢的士兵瞧见苍生神剑破开石门直插入岩石上,皆畏惧于苍生剑所透出的凛冽杀气,纷纷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守侯着魂器神剑冢的石门之外。其中的一名将领立马谴两名士兵快马加鞭的赶至海州府向南宫宸宇禀报魂器神剑冢的情况。
南宫宸宇后半夜得到士兵来报后,为了让刚生育的夫人多休息一下,他没去敲越氏夫人的房间,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以更快的速度赶至魂器神剑冢。他来到苍生剑前,运气于手掌之上,当他握住苍生剑的剑柄时,如同此剑与他心灵相通,刹那之间,南宫宸宇一使劲苍生剑便应声从岩石中“锵”的一下拔出。南宫宸宇端详着苍生剑暗自赞叹道:“此乃神兵,定能与偃月斩一较高下。”
南宫宸宇拿着苍生剑兴奋的骑上马,以很短的时间赶到海州府,他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
可惜,当他推开越夫人的房门后,没有看到越夫人,只是看到桌上有一封书信。借着晨曦的微光,南宫宸宇拿起书信读道:“夫君,当你看到这封书信时,想必你已经拿到苍生剑,若要让此剑问世,必需由越绝门现任掌门人血祭方可。还记得当初我答应你的,苍生剑下个月便可问世,如今我做到了。我们夫妻相处十几年,终于有了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也算对得起南宫家族;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南宫玄武,夫君你可一定要做到。”
看完此信后,南宫宸宇已经哭得跟泪人一般。此时,李克天听闻苍生剑问世,也早早出门,来到南宫宸宇的居住地。看到南宫宸宇手握苍生剑,哭得跟泪人一般,在看桌上的书信的文字后,一下便半跪于苍生剑之前。
获月的第一天深夜,南宫宸宇收到一个神秘人给他的一封书信,书信中装着两个被割开的半块玉佩以及一张纸。南宫宸宇将两个半块玉佩合在一起,一眼便认出这玉佩是他的义弟东方远道随身所带之物,接着他便认着读起那张纸所写的内容:“南宫城主见启:如今唐皇李玉昏聩自私且国相口蜜腹剑,尔等在海州平叛,不能及时得到朝廷调拨的军资援助,皆是由于国相东方远道和刘怀隐的暗中勾结,以致使尔等错失彻底剿灭刘怀隐叛军的最佳时机。我等之义士暗中察觉此事,将他们相互勾结的接头密使杀害后,取来他们接头所用的信物为证,由于,我等之义士人微言轻,检举揭发恐朝廷不信,特将此信物交与南宫城主,希望南宫城主向朝廷检举揭发。”
南宫宸宇看完书信后,心中一颤,手中的两个半块玉佩掉落地上,发出“咯噔”的两声脆响,玉佩碎成四瓣。
获月的第二天,南宫宸宇将手中他夫人用生命换来的苍生剑转送给李克天说道:“此剑若在我手中,最多只能跟刘怀隐手中的偃月斩打个平手,毕竟我已经是个中年人啦,你年纪轻轻且功力又远在我之上,此剑交给你才最合适,它一定助你打败刘怀隐手中的偃月斩。”
李克天怀着很沉重的心情接过苍生剑,跟南宫宸宇信誓旦旦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一定用此剑护天下太平。”之后又接着说道:“这几日,我便整顿将士去追击刘怀隐这股叛军,一月之内誓要平叛,定当不辜负令夫人的牺牲。”
南宫宸宇听完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李克天见状疑惑的问道:“城主难道是不相信在下的决心和能力吗?”
南宫宸宇叹息的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是,只是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位故交而已。”接着又深深的叹息道:“这天下恐怕是守不住了,我夫人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累了,也该归隐了。况且我是老来得子,此生只想把我夫人生的这个孩子养育成人。”
李克天手握着苍生剑,一时竟慷慨激扬的安慰道:“南宫城主你大可放心,有此剑一定能打败刘怀隐的偃月斩。”
南宫宸宇又是一声哀叹,说道:“我说的并非平叛之事,朝廷的根基已经腐烂了,若是而等今后遇到非你一己之力可改变的事情一定莫执着,陛下的江山,我已经失去信心了。”
李克天见南宫宸宇一夜之过后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时摸不找头脑,狐疑的问道:“南宫城主,何以如此消极,前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在鼓励着将士们要守护着李唐江山的和平,眼下城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