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听老叔公说起朱熹,便有些忍不住,直接把朱子的八卦给爆了出来。
这一通说话,竟让堂上众人有些失笑,一时间,又不好失礼,硬生生憋住,好不难受……
“简直粗俗不堪,不当人子……”
老叔公面色一沉啐道,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却又不知为何被呛住。
这一家伙,吓得身边的晚辈又好一通忙乱。
过了一会儿,又是顺气,又是捶背,老头又活了过来。
“哼,小子都是些歪理,满口柴胡,但是这厮与寡妇相好总是犯了律法吧……”
老叔公面罩寒霜,沉声问道。
“且不说显明兄和那位妇人是情投意合,并未有非分之举,且根据《大明律》逼寡妇改嫁也就是‘杖八十’,就是唐宋之时,也是‘徒一年’。”
“这位老兄当时已经打过,且已经在密云做苦工,打铁打了四年多了,早就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什么罪名也该清了。”
“再说,现在他跟了我,也是我的家人,也不归以前的规矩管了不是?”
陈源接着老叔公的话头,振振有词地又给众人讲了一遍法律上的道理。
老长的一通说话,径自有些口渴,当下也没客气,端起茶盏径自牛饮了一口。
堂上诸人,这时径自有些大眼瞪小眼,却不知是为了陈源的一通歪理不好应对,还是被他一点没客气的洒脱做派给弄懵圈了。
“好小子……老头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以后让这个孽障在南浔小心点,想找他麻烦的人可多了!哼!”
老叔公将茶盏顿在桌上,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自顾自地拄着龙头拐杖,脚步如飞地径自走了。
“还不去伺候着!”
沈清反应比较快,赶紧示意还愣着的小厮,赶紧跟上去……
沈焕这时已经不哆嗦了,赶紧好像重新活了过来,而且补过钙一样。
“还趴那里作甚,丢人现眼,伺候好你家公子!”
沈沛沉声对沈焕一声斥责道,这对他来说却好似妙梵天音一般,如闻仙乐,当然也不能堂上失礼,只能正色侍立在陈源身后。
见气氛有所缓和,陈源心里一松,心想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谈生意那倒简单,顶多是让利多少的问题。
总不会比刚才面对老叔公还吓人……
这时却见一个青衣小厮又急匆匆,走上堂来,向家主和客人躬身行礼之后,伏在沈沛耳边耳语了几句,又递上一张纸条。
沈沛看了纸条,却是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沉声对陈源说道:“适才公子说对小女有意,这本无不可……不过,根据规矩却须得有一番试炼方可计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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