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易主,你凭什么能活?”
血渊之主的话令苏弃心神激荡,原来荒古剑仙也曾执掌过血渊,死亡后血渊方才易主?
感受着紫府中无声飘荡的血渊,苏弃冷笑道:“因为我是血渊的执掌者呀。”
“不可能!血渊从未有过执掌者,也不可能被任何‘人’执掌,你在骗我,你不是荒古剑仙!”
血色在羁绊,疯狂在蔓延,一身红的血渊之主浑身爬满了可怕的诡异血纹,眼睛却化作了幽深的漆黑。
“既然我走不掉,那你们便承受来自血渊的愤怒吧。”
对方还在变异,原本的人形彻底丧失,诡异怪爪自左手蔓延上了全身,几乎眨眼间,曾经威风凛凛的血渊之主便化作了一只漆黑独眼的怪物。
怪物的心脏置于外侧跳动,周身的血纹似乎都在呼吸,而最令苏弃在意的是那自怪物后脑中伸展而出的随风飘零的血色丝带。
“血渊长在脑子里了?”
苏弃眯起了眼睛,血渊并未引起阵法的进一步崩坏,这说明此血渊之主并没有激发出血渊的力量,更不可能同苏弃一样让血渊离体战斗,所以,他只能称之为血渊之奴。
那荒古剑仙又会是血渊的主人还是奴仆?
未等苏弃多想,太上大帝便动了,一把古朴苍劲的斧头浮现于他手中,天地的雷霆似已成他掌中玩物。
天地间,大殿内,雷霆充斥满这片空间,审判之力在激荡,规则螺纹在崩毁。
法阵传来尖锐刺耳的声响,苏弃咬牙再次催动‘蓝星’,血珠自皮肤下渗出,浸满了衣衫,窥探隐秘历史终将付出代价,可即便如此,苏弃也想看清历史的一角,找寻所有与他相似之人的命运。
无论是血渊之主还是血渊之奴,都是靠血渊才能生存的可怜人。
神斧劈落而下,天似要崩塌,地似要陷落,无尽雷霆间,怪物竟灵活行走于天光间,神斧的浩瀚威压下,它竟与太上大帝战在了一起。
仙帝同血渊之奴的交锋,一场来自过去的战斗投影,于苏弃而言,便是最珍贵的经验。
曾经为仙帝,如今为血渊之主,修行经验自是丰富,教导弟子也是信手拈来,随意指点便可助人渡劫成仙,然而站得太高,以至于此世能教苏弃修行者寥寥无几。
路不同不相为谋,木生、冰宇、铁锤路至尽头也终将明白,他们与苏弃并非一路。
“哎,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苏弃心神微动,便知道潜藏在他影子里的家伙又要行动了。
他开启法阵界域,也是为了防止这个家伙袭击自己的徒弟,尽管未必会成功,可以防万一,苏弃还是这么做了。
一道身影自苏弃影子中浮现,冲入了他的体内,然而却直接穿胸而过。
珍贵的战斗影像近在眼前,苏弃面不改色无视掉这道身影的所有夺舍行为,继续汲取着战斗经验。
“怎会如此?时空皆未出错,本座如何能失败!”
苏弃观看精彩的战斗,心中有所明悟之余,也终于有时间同波动时光的虚影对话。
“你是荒古剑仙的执念吧?没想到你居然还保留有对时光的了解,看来荒古剑仙陈玄是真的惊艳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