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眼魔君一袭黑衣,虽有孩提时的洁白虎牙,但长大后的他阴郁危险,竟与血海极配。
本来他是头朝上卡在船体裂缝里,结果便因为说了句话,便头下脚上倒插葱式堵住了裂缝。
小黑狗瞥了眼狼狈往外拔头的夺眼魔君,黑滑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像是十分鄙夷。
“你没事吧,老丈快救人啊,这会出人命的!”
苏弃刚要丢下船桨救人,下一刻便盘坐于船头端杯沉思,回过神来后便将酒杯轻放在木桌,结果见对面半倚船体饮酒的老丈抿了抿嘴,面色红扑扑一脸享受。
先前夺眼魔君则顶替苏弃位置开始卖苦力划船,至于船头裂缝那里却卡住了一只白毛球。
“老丈,你究竟想带我们去哪儿?”
从上船便有的疑问,始终得不到醉酒老丈的答复,但却听其再度唱起不知名的歌谣。
“仙山彼岸送破船,应召征战几人还~”
“满载凶怪赴生死,魔骨归心魂将负~”
“钟鼎齐鸣如幻梦,耳目旧钓大川图~”
“年少不知归途去,清风徐来送海鸥~”
“老丈,咱能正常交流不?”
苏弃见老丈又要睡下,实在忍无可忍,就要用杯中酒让他清醒,然而酒却全部泼在夺眼魔君的脸上。
黑衣男子怒发冲冠,当场折掉船桨便要给苏弃一点厉害瞧瞧,然后他神色恍惚,下一刻便被当成塞子填补了船体裂缝。
苏弃眼前一闪,他也手握新船桨重操旧业开始划船,而最大赢家白毛球和小黑狗则端坐船头陪老丈饮酒。
“姓苏的,你堂堂仙帝,把我引来此地羞辱,究竟意欲何为?”
夺眼魔君想从裂缝中爬出,可却浑身发软完全做不到,气火攻心,令他再无法保持淡定。
“夺眼魔君?本帝也在划船,你发火前动动脑子吧。”
传闻中的夺眼魔君颇有城府,可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
血海激荡,苏弃皱眉睁开双眼,又是那场梦,这已经是第三次,那个老丈究竟有什么身份,他又为何要自血海上航行?
老丈似乎也在抱怨,可却始终不说人话。
“梦中之事若为真,那木生小子也是重生者?”
苏弃揉了揉稚嫩面庞,之前他便有所怀疑,可是后来打消了念头,难道木生演技太好,将他给戏耍了?
“这是什么?”
白露仙山,强盗般可恶的红楼女不知所踪,但却在苏弃小手边留下了来过的痕迹。
一指长的白骨笛,垂挂半寸的血流苏,入手后冰凉,指尖也萦绕寒气,就像是与一位女子五指相握,心也连着心。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一指柔笛?”
梦母门红楼女自古便存在,它们的厄难迭来舞臭名昭著,以它们为背景编织出的民间诡事更是神秘多彩。
前世苏弃便听闻这样一则传闻,某位书生赶考路遇大雨倾盆,为避免箱笼里的书籍被打湿,着急躲入附近一处破庙避雨,谁料步伐一乱竟发生了意外,阴差阳错撞上了刚好要离开的一位红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