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感受到来自周超那沉重的压迫感,姚宝干脆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看起来他是不会交代了!”
周超摇摇头,回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他随手扯碎姚宝衣服的一角,用其仔细地擦拭干净了摇光宝剑,收剑入鞘后将姚宝单手拎了起来。
“义父,既然他什么都不肯说,那就干脆把他软禁了吧,看守的人只能用您最信任的人,只要他敢逃走,格杀勿论!”
楚王神情十分复杂,他能够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周超的变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一样。
但是,阅人无数的楚王却能够感受到,潜藏在这平静的海面下的是汹涌的风暴,只不过目前被周超完好的压制下去了。
这才是令人恐惧的点,一般人若是经历这种事,不是大怒就是崩溃,而周超只是暂时宕机了一小会儿,醒来后就把本该发泄的情绪都压制了下去。
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周超压制不住、或是他主动选择释放的那一刻,那场面会是多么的可怕。
“也罢!且依你!”
周超点了点头,随手就跟扔垃圾一样,把姚宝扔给了后面站着随时待命的影卫。
影卫们小心地接住了姚宝,目光为难地在周超和周若琳之间来回移动。
最终,还是楚王大手一挥,喊了声“去吧”,影卫们这才敢带着姚宝离去。
“父王,就因为他,您就要把姚宝哥哥软禁了?”
楚王脸色一沉,自己的这个女儿到底是没有一点脑子,什么样的人才会被软禁,拿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了!
“来人!带郡主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院子!”
狠心不去听闺女的哭喊声,楚王叹息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今日这一点时间内,他顿时就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发生的事让他心力交瘁。
“超儿!”
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周超,楚王只能暗叹有缘无分,原本他还在想,转性后的周若琳和周超还是一对良配,所以还想着尽量撮合,现在看来,倒是他对不起周超。
“义父!孩儿感到身体有些不适,还望您批准我回去休息!”
看出来楚王有话要讲,但现在的周超已经没那个耐心和心情去听了。
“去吧去吧!”
无力地朝着门外挥了挥手,楚王黯淡地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一宿没睡,周超才刚刚沾上床边,困意就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两扇眼皮再怎么强撑着,也终究是抵挡不住这来势凶猛的困意。
身边的赵信长取过了一只酒碗,看着睡在他床上的周超不时的叹气,同样是一整晚没睡,但现在他根本没心思睡觉,只好用酒精来麻痹大脑里纷扰的愁绪。
砰!
房间门被踹开,来人看着呼噜声震天的周超,再看到浑身酒气的赵信长,他一把将后者揪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姚宝被关押,周若琳也被禁足?”
见来人是李伟成,赵信长也只是不满地挥了挥手,认为他惊散了自己身上好不容易积累的困意。
“你快说啊!”
李伟成大喝了一声,他从早上起床时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动,本能地察觉到有股不好的预感。
现在看到打呼噜的周超和失魂落魄的赵信长,他心中的愁云更是凝聚成了一大片下着瓢泼大雨的乌云。
他们三人的关系极好,因此互相都了解对方的一些小习惯,就比如周超从不打呼噜,除非是在他极为疲惫的时候,但现在这个状态不像是身体疲惫。
而赵信长的话,想让他失魂落魄很难,因为按照他的脾气,想让他吃亏,不可能的,他必须得把场子找回来,把气出顺才行。
很显然,现在发生的事已经到了事不可为的地步,是什么,让赵信长束手无策、让周超心灵疲惫?
“三弟,大哥之前真应该相信你的,早应该阻止二弟……”
为了避免吵到周超,赵信长拖着李伟成去了房间外面的石桌边。
当他把今日在楚王院子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完毕后,表情惭愧的他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赵信长十分自责,他认为是自己没有早点提醒周超,才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一想到周超那满脸童真的模样,赵信长的背脊就一阵阵发寒。
“周若琳!”
李伟成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赵信长抬头看着他的表情被吓了一跳,平常那张儒雅的脸庞现在早不知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三弟,你要做什么?”
他隐隐察觉到,李伟成好像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于是他本能地抓住了李伟成的衣袖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