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呵呵,我要让那个贱人受到应有的待遇!”
此番话掷地有声,李伟成仿佛没有意识到周若琳是楚王的女儿一样,他的鼻翼迅速的开合着,显示出他有多么的愤怒。
“不成的!她是楚王的女儿,你不能冲动!”
“那又如何,二哥豁出生命救下了楚王,结果呢?就是这般的待遇?她周若琳身为楚王的女儿,就能肆意玩弄一个人的感情吗?”
李伟成面目狰狞,发誓要让周若琳得到报应,甚至也不想做什么计划,打算凭他那薄弱的身体去硬闯。
可是赵信长哪里肯放他离去,要是让李伟成过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哪怕周若琳再怎么刁蛮、脾气再怎么恶劣,她依旧是楚王的女儿,还不是李伟成能够冒犯的。
只是李伟成现在不管不顾,都说文人是比较冷静的,可当文人那倔脾气上来了,那真的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三弟,不要闹了!”
两人还在拉扯着,突然,房间门被推开,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衣的周超面容疲倦地走了出来。
“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
赵信长尴尬地放开了李伟成,周超摇了摇头叹道:“并不是,我只不过睡了一会儿,就自己醒了,然后就听你们在外面吵了半天。”
他转头看着李伟成道:“不用去找她的麻烦,她说的对,我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是楚王府的明珠,而我只是一介平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要怪还是怪我自己被迷了心窍,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应该的,许多本该注意到的点,我却刻意地忽略了过去。”
说着,他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安慰着李伟成,“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看开了,周若琳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被迷惑了。”
“睡也睡不着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刚刚在楚王那里得了一碗粥,但当时根本喝不进去,现在想想真亏,肚子里都没什么东西!”
越是看周超不在乎的样子,两人越是担心,看着他走出去,赵信长连忙跟了上去,李伟成则看向屋内,眼尖的他注意到枕头上那一大片的泪痕……
没有让小吏端来饭菜,周超直接找到厨房,在厨子战战兢兢的目光下,周超自顾自地拿了一盆子的馍馍。
吃饭都吃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周超一口一个馍馍,还教人不停地给他倒酒,只要感觉到噎了,就一大口酒灌进嘴里咽下去。
赵信长和李伟成两人也跟着吃着,前者令厨子炒了盘八爪鱼,李伟成则看着周超在吃,尤其是看到他连菜都不要,还大口喝着不喜欢的酒时,他就明白对方的感受。
面子上满不在乎,但其实内心还在崩溃的大哭。
是啊,这又不是简单的皮外伤,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愈的,那个千疮百孔的内心,现在仍还流淌着名为悲伤的泪。
“你说二弟这状态……”
赵信长凑到李伟成耳朵边小声地说道,因为一贯比较斯文的周超,第一次吃东西,会是这么的豪放、这么的咬牙切齿。
“让他发泄一下吧,至少还能通过这样的途径宣泄情绪,要是一直憋在心里,那才会出大事。”
轻轻解释了一句,李伟成单手把馍馍捏得扁扁的,随即恨恨地咬了一口,模样和周超一般无二。
两人就坐在周超对面,仅仅只隔着两米的距离,但他们的谈话声,周超根本就没有听见,或者说,他不想去听,听不进去外界任何的声音。
这已经是周超塞进嘴里的第十个馍馍了,然而他还想着继续往嘴里塞,李伟成赶忙阻止他,可当前者抓住他的手时,却发现周超已经睡着了。
“二哥心力交瘁,把他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伟成放下手里的吃食,起身就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的?可千万不敢做傻事啊!”
这话听着好笑,作为三兄弟中脾气最暴躁、最为冲动的人,赵信长居然还会劝李伟成不要冲动。
“放心!”
嘴上说着放心,但那一张脸却阴沉得让人根本放心不下,他大步地往周若琳住的院子走去,身后背着周超的赵信长满脸写着担忧。
人还没到,就听到一阵叫骂声,李伟成走近一看,正好看到周若琳在院子门口肆意地耍着横。
门口站着两个身着软甲的影卫,牢牢堵住大门不许周若琳出去,后者对他们一阵拳打脚踢也丝毫没有让他们后退一步。
在影卫身后的地上,躺着一根精致的小皮鞭,李伟成认得,那是周若琳随身的皮鞭,这是这个世界里,女孩子常用的武器。
“李大人!”
走到跟前,除了堵门的影卫外,其他的人都认识李伟成,纷纷向他见礼。
“李伟成?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想替你那个愚蠢的二哥来报仇的?你要是有胆子的话,就大可以来啊!”
周若琳话说的很嚣张,全然忘记清晨时被周超眼一瞪就软倒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弹,要不是她乃是楚王之后,也没少见杀气腾腾的将军,不然大庭广众之下,小美女尿裤子可就丢人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伟成竟然捡起了地上的皮鞭还给了周若琳,还笑着对她说道:“不,我是来感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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