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用啊!”
这是楚王最苦恼的一件事,呼延修等人,都是从其他地方上抽调过来的,十几年没打仗,这些人用起来实在是不如那些经历过战场的人。
淳普此人名声不显,但楚王只是瞄了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上过不止一次战场的人,手上的人命也不下百条。
一个只是在演武场天天训练,并只在梁军入侵楚地时守城比较英勇而提拔上去的将领,怎么比得过人家真刀真枪的厮杀来的厉害?
“老呼延!”
赵信长在城墙上怒吼一声,大有直接跳下去和淳普决一死战的架势,要不是李伟成拉住他,只怕他就真的下去了。
“大哥,现在还不是你下去的时候,你是我们这边最强的人,一定要忍耐住,刘福禄既然提出斗将,想必他一定会亲自下场的,到时候你还要留着体力对付他!”
好不容易劝住了赵信长,后者咬牙切齿地看着城下的淳普用长矛挑着呼延修的尸体再炫耀,还不时朝着赵信长露出挑衅的表情。
“不斩此僚,誓不为人!”
早在内心把淳普大卸八块的赵信长用力地捶了一下墙面。
随意地甩掉呼延修的尸体,淳普回头对刘福禄笑道:“大帅,末将失手了,本想敢出来的敌将的头颅砍下来给大帅做酒杯来着的,谁想着这家伙太过不堪一击了!”
刘福禄也笑了,故作嫌弃般挥了挥手,“此人的血肉闻起来就是次品,吾乃尔等的大帅,你就让本帅用这等劣质酒杯?”
“哈哈哈哈,大帅说的是,怎么着也该是赵信长或者楚王的头颅才够格嘛!是末将孟浪了!”
说着把头转了回去,朝着城头上的赵信长叫嚣道:“久闻赵将军威名,今日还望能与你交手一番,在下还想斩下你后上名将传呢!”
城门又一次打开了,却不是赵信长出马,而是排名第四的那个将领,他名为崔胜,善使一把长柄大刀,与呼延修交手五十几次,输多赢少,故而排名第四。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劳烦我赵将军出马?且看我崔胜斩下你这狗贼的头颅给呼延修报仇!”
说罢就冲了过去,健马如飞,顷刻间便已杀至近前,那淳普也不惧,怪笑了一声,也迎了上去。
两把武器撞在了一起,清脆的一声“叮”意味着又一场斗将开始了,这崔胜和淳普的对战,看起来就精彩得多,双方都在激烈的搏斗。
“崔将军,把这无名狂徒给斩杀于此!”
城墙上士兵们在高呼,看着城下的两人在满是尸体的红色战场上驾马搏斗,而且还感觉崔胜略有些占据上风,这让刚刚降下来的士气又攀升了上去。
士兵们在高呼,但楚王和赵信长却暗自叹气,外行人看不出来,以为崔胜占据上风,殊不知他现在已经被带入了淳普的节奏里。
果然,只见战场上一追一逃,追着淳普的崔胜眼看就要追上去,激动地抬起了手里的大刀就要砍过去。
但就在这时,正在奔逃的淳普突然勒马,同时回身出矛,而还在冲锋的崔胜根本刹不住了,身体如纸一般被长矛捅穿。
“回马枪,这还是你家周将军的绝技,只不过很可惜,被我家大帅学去了,并传授于我,怎么样,被自己人的招数击杀的感受如何?”
淳普说的很大声,即便是身在城墙上的赵信长等人也能听见。
楚王的表情有些复杂,不得不说,刘福禄这人确实厉害,他听赵信长说过 刘福禄只是看了周超使用过一次就学会了,这等练武奇才,却是敌人的手下,实在有些遗憾和无奈。
“大帅,既然你不要,那这个头颅,末将就收下了!”
一矛割下了崔胜的头颅,提着他的长发,先朝着赵信长那边展示一番,这才回到刘福禄身边询问。
“这是你的战利品,任你处置!”
刘福禄捂着鼻子浑不在意,自从在古道和周超交手,他就只渴望周超的鲜血,而崔胜之流对他来说,曾经能够接受的鲜血,如今也是腥臭不堪。
“周超,到现在你还不出现吗?”
他舔了舔嘴唇,极其渴望着与周超一战,今天他特意换上了自己最趁手的凤翅镏金镋,要与周超真正的分一场胜负。
“狂徒!且看某家来会会你!”
又出去了一个将领,这个人只在和淳普交手的一瞬间就被斩杀,丢脸至极,楚军目前已经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士气跌落至了冰点。
就在李伟成咬咬牙,打算再考虑派一个合适的人下去时,却发现身边的赵信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信长下去应战了!”
楚王来到李伟成背后,轻声道,方才就是他用眼神示意赵信长下去的,若是再不斩获一场胜利,只怕守城的楚军就会缴械投降了。
李伟成张嘴打算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颓然地低下了头,作为谋士,他何尝不明白楚王的用意,只是这样的话,赵信长就容易被敌方消耗体力,到时候就不好对付刘福禄了。
“淳普小儿,且让你赵家爷爷来对付你!”
大吼一声,手持马槊的赵信长已经杀了过去,淳普虽然表面上对赵信长十分轻蔑,但心底里还是严肃对待。
只一交手,淳普就感觉到了不同,从马槊上传来的力量在死死地压制他,而赵信长还在不断地施压,再这样下午,恐怕就要压弯淳普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