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论及资财,他丐帮一个执法长老又怎比得过你慕容家?”
慕容渊碎了一口,“娶妻又不是寻花问柳,看重的乃是情义,哪能事事谈利?怪我家康儿瞎了眼,看上了这样的一个女子!”
赵无钱也是个通透人,话说到这便已明白其后之事,慕容康受不得这委屈,前去找那女子追问,被丐帮的人打断了腿。
慕容家乃世代勋贵,这事已然没有脸面,又怎会将这件事放到江湖上讲清楚,唯有忍气吞声。
而那孟彪恬不知耻,看慕容家不善言语,便利用丐帮弟子将此事编排一番。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江湖,若非慕容家势大,旁人忌惮不敢多嚼舌根,恐这风波还将继续。
此刻赵无钱心里不免担忧,既然孟彪是这等两面三刀之人,怕李孤行去到丐帮遭了毒手,当即双腿夹马,飞驰而去。
两人并行一路,未过半日便即赶到,一路上赵无钱循着记号找到一家客栈,却哪里还有李孤行和骆大狗的身影?
赵无钱问过店小二,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原是昨天下午,公孙春遣人来此,拿了五百两银子,要还给赵无钱。
这本是个好事,可那骆大狗却借此机会将李孤行的身份公布了出来。
可怜那李孤行,既已存了去丐帮换取解药的心思,便任由丐帮一个无名小卒带走了。
赵无钱气得直跺脚,恨道:“都怪我手欠!!”
慕容渊疑惑,“你说的骆大狗是谁?你们既将他带在身边,为何他要坑害李孤行?”
“此事说来话长,事不宜迟,咱们现去追赶,路上我跟你说!”
两人毫不停歇,问明方向,跨上马匹又欲奔去。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小杂毛,你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赵无钱回头一看,但见萧涵和林谢两人骑马赶来,面上风尘之色甚浓,显是累极。
两人一日夜未曾睡眠,路上跑死一匹快马,萧涵又顺手牵了一匹,这才赶了上来。
慕容渊远见萧涵,见他生的极为貌美,心中大为戒备,表露不小敌意。
萧涵的性子也是冷漠,且他素来是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未必敬人一丈的角色,见那美丽女子冷眸相对,自己又岂能屈居人后,径直瞟了个白眼过去与慕容渊对上。
赵无钱哪里管得了两个女子的心思,扯着缰绳道:“老李被丐帮的人带走了,时辰未晚,抓紧追赶!”
他虽是这般说,但终究能不能赶上心中并没有底。
萧涵一听,怒从心起,扬手要打。
“你怎的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林谢赶忙劝解,“萧施主,李施主是个什么性子你也清楚,他想做什么谁人拦的了?”
萧涵忍住怒气,又瞪了慕容渊一眼,质问道:“这女子是谁?!”
这句话说得底气十足,颇有正妻责问小妾的语气,令慕容渊听了心里好不气愤。
还未等赵无钱开口,抢过话头,“我乃李孤行妻子,你是何人?跟我这般大呼小叫!”
“......”
一句话,令所有人愣住,萧涵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而笑了出来,一点怒气也没有了。
“你是李孤行的妻子,好极好极,老李就需要你这样泼辣性子的媳妇儿!”
此话一出,慕容渊当即愣住,倒不知如何自处,眼神飘向赵无钱,只见其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咱们都是朋友,舍生忘死罢了,可没你想的那般多。”
他说这话心中酸楚难忍,所谓一见钟情,一眼倾心,可惜这个一眼倾心之人偏偏心中有了别人,还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这一句话令两人冰释前嫌,慕容渊和萧涵再也没有方才的剑拔弩张。
许是这两人都是那种直爽的性子,现在倒好似像一对亲姐妹。
林谢咳嗽一声,问道:“赵道长,李施主被丐帮的人带走了,是那个叫骆大狗的孩子做的手脚?”
赵无钱叹声道:“你都已猜到我也不瞒你了,骆大狗已经将李孤行送到丐帮传功长老公孙春那里去了!”
林谢面色惊变,似乎也听说过公孙春的名头,拉过萧涵一跃马上,“咱们速走,可不能迟了!”
赵无钱也是这般,与慕容渊分乘两匹快马,飞赶而去。
路上将这几天的事情同林谢和萧涵交代清楚,直到提到慕容家的时候,引得林谢的一阵惊呼。
能与南北武林王的子嗣一同携手江湖,这等幸事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忽而,他又陷入了思索,那公孙春和孟彪两人极为不对付,但论在丐帮之中的实力,还是孟彪为上。
公孙春上位之心路人皆知,他又怎肯放弃李孤行这个上位的垫脚石?想来李孤行落到公孙春手里要更为危险。
但再细一想,自己一行去了又能如何,纵使南北武林王两位后代齐聚,再加自己和赵无钱两人也未必能威胁到丐帮,更不可能令他们放人,底牌不够硬,就算做买卖也没人愿意跟你做。
想到此节,林谢忽然勒停马头,言道:“咱们还要寻一个人!此人至关重要,能否救出李施主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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