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忠志之士被公孙春骗的极苦自然恨的极深,若不是李孤行等人揭破了孟彪和公孙春的本来面目,他们不知还要瞒在鼓里多久,更不知自己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倒何等的地步。
想到自己曾经忠心于潘金莲一般的人手下,胃里便翻江倒海的一片恶心。
乞丐将这些说将出来,引得赵无钱很不好意思,拍了拍自己脑袋。
“都是应该的,不必谢、不必谢!”
乞丐道:“赵道长你大仁大义不求回报,但我们这些叫花子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江湖中人讲个义气,你不论有心无心,终究将我们丐帮拉回了正轨。此番恩德不小,我丐帮中人大多是重义轻生的好汉,又怎会为区区性命弃恩人于危地?!”
赵无钱愣了又愣,实不知丐帮竟是这样的好汉,当即心生崇敬,又是恭恭敬敬对众人一道行礼。
他有意无意的问道:“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又怎的逃出城去?”
那乞丐愣了愣,“这倒是为难老朽了,一些愿听赵道长差遣!”
“这......”赵无钱一阵发懵,也不知该如何去做了。
他沉默了许久,摇头道:“让我再想想。”
萧涵看出赵无钱的异样,贴到他的身边,关心道:“你好像变了个人。”
赵无钱伸手指着自己,“有吗?我变了?”
萧涵道:“是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跟老李喋喋不休的抬杠,开心的很像一个孩子,可自福威镖局的时候你就逐渐变得沉默了,也不爱胡闹了,整个人阴郁了许多。直至现在,你仿佛变得更加彷徨无措,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子,我好似从来没认识过你。”
此话字字诛心,赵无钱何尝不知自己变了,他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将自己的心事一吐为快。“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也不知该怎么做,就像现在,那乞丐问我,我却半句也答不上来。就好似被缚住了脑子,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前又老李在的时候还好,现在老李不在了,我便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涵瞧着他,问道:“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啊,大不了再打一遍那些官兵,不用为我们考虑太多,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可不行!”
赵无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走出破庙走了极远来到一片水塘边上,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天空,那一轮皎白的明月时隐时现,倒是跟他的心情有几分相近。深吸了两口气,大口的吐了出去。
他驻足很久,久到双腿发麻,这才用手猛拍了拍脸,强自定神,思索起对策来。
人总要走出第一步,譬如杀百损道人,纵使心灵会遭受莫大的打击,但这一步终归还是要踏出去的。
他也不愧是昆仑派下一任掌门,片刻之后便想到了办法,兴冲冲的奔了回去,却哪里还能见到萧涵和丐帮弟子的身影?!
顷刻间,一股阴云笼罩在赵无钱心头,他有些发懵,大脑一片空白,实想不到萧涵跟那十几个丐帮弟子怎会突然消失,更不知是何人将他们给带走了。
他仔细思索,自己走得远了些但还不至于听不到破庙之中的打斗声音,且从现场凌乱程度来看,倒是没有丝毫的打斗痕迹。从这一点判断倒是可以排除萧涵和这些丐帮弟子被官府的人给捉去。
忽而,他眼前仿佛闪过一个身影,一片苍茫空地之上,一颗歪脖子老树的树枝上斜躺着一个人,一个看不清面目,腰间斜跨一柄大刀的男子。
“莫非是血刀老祖?”
赵无钱有些恍惚,若是血刀老祖的话,倒是能做到无声无息将这些人尽数折服。
血刀老祖实力深不见底,连他的徒弟孙三败都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孟彪和公孙春,他这个做师傅的武功岂不高到离谱。
但再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他们一行几人已经见过血刀老祖了,便是那人几人一拥而上也必定不是对手,若要动手血刀老祖随时随地便能要了他们性命,断不会等到现在。
况且,血刀老祖一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丐帮十几个弟子连同萧涵一道带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无钱向天呐喊,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喊了许久,直将自己喊得脱力跌坐下来。
也便是这般一坐,手中碰到了硬物,随手捡起一看,乃是一个被咬了一个豁的烙饼。
这个豁咬的较小,定不是男人所为,想来也只有萧涵一人有这般的樱桃小口。
他拿起烙饼嗅了嗅,一股奇怪的味道涌上了脑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这让他立时明白了一件事,这些丐帮弟子帮助他们是假,缉拿他们是真!因为自己没吃这个烙饼又走了很远,这才让那些乞丐将萧涵掳走了。
他将烙饼死命往地上一扔,恨道:“你们这群王八蛋!!!”
那烙饼本是乞丐怀里装着,什么味道都有,萧涵既担心赵无钱又关心孙三败,加之他没甚江湖经验故而中了迷药。
“如何去找??”
愤怒只会乱了自己神志,现在的他应先将萧涵找回来,可天大地大,萧涵穿着一身乞丐装扮又要去哪里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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