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拔掉枝杈,留下一根拇指粗的枝干,随意甩了甩倒也趁手。
风气、云涌,夕阳西下,少年枯枝飘飞如仙,看得人如痴如醉!
他自‘洛神剑诀’第一式开始舞起。
摘叶飞花、忽焉思散、婉若游龙、左倚采旄、乍阴乍阳、飘忽若神、若往若还、含辞未吐、冯夷鸣鼓、女娲清歌、俨其齐首、足往神留。
十二招剑法舞完,那血刀老祖眼里满是贪婪神色。
呆立品味了好久,方才开口道:“这般精妙的剑法就是‘洛神剑诀’?单以剑招便有如此威力?!”
李孤行道:“我练的不好,若练好了,光用剑招便能敌你!”
他说的乃是大话,没边没际,但血刀老祖听到耳里却信了一半,一来这‘洛神剑诀’名头太大,二来这剑招着实精妙名副其实。
刘汉道:“他以石为剑只是身边没有趁手的兵器,若是手里有根枯枝,便是丐帮帮主方定风也未必能胜他,现在你我胜负之数又当如何?”
血刀老祖愣了愣,竟这般轻易的便让李孤行得了兵刃,当即摇了摇头,自认倒霉,恶狠狠的盯了刘汉一会儿,心绪逐渐松懈。
“老夫这次算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竟真的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刘汉见他走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李孤行明白过来,他一直在虚张声势,好在血刀老祖多疑,否则还真骗不到他。
他忽而一愣,大叫不好,略一拱手,道了声谢,足下生风,便要去追骆大狗。
刘汉一把将他拽了过来,“莫去了,惊马被我拦下,不多时便会回来,我也怕血刀老祖擒那孩子做要挟,故而让他兜个大圈子。”
李孤行竟不知他有这等算计,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一人便将所有的事都做好了,桩桩件件想的滴水不漏。
他方才还担心骆大狗被血刀老祖所擒,现在忧心全无倒也落的清闲,当即对刘汉拜了拜,道:“多谢刘兄出手相助!”
刘汉道:“你既是我小师弟肝胆相照的朋友,也便是我昆仑派的朋友,不必这般见外,倒是你......”
话未说完,刘汉仰头栽了过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李孤行心中大骇,心中忐忑,“莫不是那血刀老祖用了毒?”
当即抓起手腕细细把脉,但见他脉搏虽弱却是四平八稳,乃是累极的脉象,又运过内力走遍他周身大穴,见畅通无阻后这才长抒一口气,放下了心。
过了半刻钟不到,一连串马蹄声起,骆大狗果然坐在马背上,笑盈盈的看着他。
李孤行心中悸动,赞道:“刘汉,你真神了!”
刘汉仍旧沉沉睡着,什么也不知。
说回赵无钱等,他们一行人在客栈休息了一夜,近些时日几人各有遭遇,都掀起不小的风波,好在几人颇有智慧,终是安然无恙的又聚在了一起。
不过昨夜倒是令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尤其是萧涵,她听着三败喃喃低语,越来越小喘息也越发微弱害怕了起来,立马唤来赵无钱。
赵无钱医道颇精,微一把脉便知孙三败油尽灯枯,恐难挨过,最多两个时辰定会撒手人寰。
好在他三师兄刘汉给了他三颗大还丹,送水服食后发挥神效,欺了阴间的鬼神,又为他续了几日性命。
也不知李孤行何时归来,此番情况紧急,倒也不能这般等着,翌日一早便启程出发,一路上依旧留下记号,飞向蜀中唐家堡赶去,又经一日夜劳顿,终于来到了巴蜀之地。
赵无钱经过徐念之事,已全不信丐帮诸人,给了诸葛正爷孙俩一些钱财,安顿在一间客栈之中,等唐家堡事了,再将他们送回诸葛家,寻那诸葛玄策帮助。
巴蜀之地,温润富饶,近些时日,花儿已盛开,便成了天下美景、钟灵毓秀之所在。
漫山遍野开着芬芳花朵,五颜六色、美不胜收。
偶有几个女子行过,俱都生的无比俏丽,引得赵无钱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禁学着本地乡音道了一句‘巴适!’
他本不是这副痴缠之人,怕是江湖走的久了,沾染了世俗气息,倒像变成了好色之徒。
萧涵见他这副样子心中恼怒不已,但他并未跟赵无钱表露心迹,只将一切情愫深埋心底,暗中吃着飞醋,一路上横眉冷对,更没跟赵无钱说过一句话。
赵无钱哪里知道萧涵这等心思,且他素来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倒也没甚稀奇,依旧我行我素。
又行了半日,几人来到市井之中,慕容渊看来看几人穿的破烂,不住晃头。
他们好歹拜访的乃是江湖之中毒药暗器第一的门派,穿的这般破烂倒容易让人轻视。心中一横,豪掷纹银三百两,替几人采买了衣衫。
几人没过过几天富贵日子,哪里会挑选衣服,选了半天没选出个合适的来。
慕容渊倒有耐心,一件件替他们选着,只是选到李孤行衣服的时候,不禁将心中甜言蜜意表露出来,小女人神态尽显,脱口而出道:“也不知道他穿的合不合身。”
这一句被赵无钱听到,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反倒是萧涵开起玩笑来,“看你这醋坛子的劲,倒不像个修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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