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冷笑一声,“在冥宫,没有人会想你这般傻瓜的去问湿婆问题,自然我也不会。”
李孤行背着骆大狗,迈步向前。
“走吧,不论是利用我也好还是要杀了我也罢,只希望你们能让这孩子活命。”
胖阿姐点头,“好,就依你!”
四人一路之上沉默,没有半分话语,胖阿姐似是转了性子,一改往日可爱俏皮,冷漠的令人心惊。
徐念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知道此刻不能多话,很识趣的走在三人后面,时刻戒备着。
随着四人的深入,悠悠的鬼火消失不见。
但此地不仅不黑,反而亮的很,前方是无尽的火焰,一眼望不到头。
再行片刻,火焰将诸人包围,到好似是这洞窟的本来面目便是被火海包围着的。
剧烈的热浪自火焰处滚滚袭来,烤的人近乎睁不开眼。
他瞧了瞧骆大狗,见他热的连连大口喘息,神志已然不清,怕他出了意外,当即当即点了穴道,令他昏睡过去。
这一幕令徐念深感不解,甚至觉得可笑。
骆大狗时时刻刻害他,甚至方才还要以匕首结果他的性命。
而他不仅不杀骆大狗,反而处处替他着想,倒是不知这是何缘由,莫非真如传闻中的所说,他杀了骆大狗的父亲而自责?
徐念想不通,更不明白李孤行为何要这般做。
他将这一切悄悄告诉了胖阿姐,却遭到了胖阿姐的一通白眼。
胖阿姐一语中的的点明要害,令徐念羞愤难当,那一句话几乎成了他今后的梦魇。
“无恩无义之人自是想不通。”
李孤行心中惴惴,他死不死不要紧,但看着背后的骆大狗心中不是滋味。他也不知自己这般做是对还是不对,可不知从何时起,骆大狗已经成了他心中的牵挂。
或许从一开始他便不想骆大狗有什么事情,即便用他自己这条命去换。
看着骆大狗可爱的面庞,娇滴滴的嘴唇和白嫩的小脸,一抹悸动涌现心头。
骆大狗心中有一个小秘密,一个不足为人道的秘密,这个他想瞒着所有人,却瞒不过他这双眼睛,更瞒不过林谢的‘荡心魄’。
“就让这秘密继续保持下去吧......”
没来由的,李孤行居然感谢起林谢来,感谢他守口如瓶,感谢他替骆大狗保守这个秘密。
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痴了,也不想死了,他要好好的活着,看着骆大狗长大。
信念在一瞬间转变,思绪也发生了变化。
他现在开始算计起了胖阿姐和徐念。
那凶剑既是未完成之剑,或许是缺少一个剑灵。
他在锦衣卫时接触过大内‘军器局’的铸剑师,曾听他们说过,上古之人以身殉剑,剑中便有剑灵。
那凶剑既是夺天地造化所成,定不缺剑灵,恐这剑灵凶恶,需以活人生祭。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臆想,他更不相信剑中有灵这么一说。
但他不信不代表旁人不信,大多数人还是对鬼神一事深信不疑,或许冥宫欲得这凶剑,要以活人祭剑也说不一定。
既然是祭剑,那变数可就多了,拼得最后一刻,将徐念拉下水,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能够做到的。
他又想了想,更猜测出了关键所在。
胖阿姐以身犯险来到这里,此地更不可能又进无出。
据他所说,手持那柄凶剑便可号令后卿将臣和这一众群尸,或许出口便在这凶剑处。
想到这里,他转变了想法,倒是要想个办法让胖阿姐和徐念一同祭剑才是。
他心中想着,却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瞧,但见胖阿姐目光锐利的瞧着自己,好似瞧破了他心中所有的算计。
徐念冷笑道:“李兄,可别犯傻,你知道兄弟我的手段!”
李孤行道:“徐念,数你话多!”
继续行进,景色突变,道路越走越窄,几无立足之地,人体毛发编制而成的毛毯却悬空而立,像一座桥梁一般延伸至远方。
目力所及,远方似乎有一座莲花台,被火焰包裹着,火焰太盛阻隔视线,但想也知道,那莲花台上放着的便是那柄凶剑。
李孤行看了看足下,紧张万分,足下火焰喷涌,火蛇翻腾而起,吹得那毛毯飘飘摇摇,就算是一根羽毛也未必会安然无恙的立在这毛毯上,更何况他这般沉重的活人。
李孤行道:“没路了。”
胖阿姐道:“我知道撒,所以你要过去!”
李孤行暗道一声不好,他哪里能预料到这样的事情,就算将胖阿姐和徐念全部推下去,自己也绝难拿到那凶剑,更别提如何降服施展他。
胖阿姐催促道:“快些嘞,我家海东青还等我去喂东西嘞。”
李孤行不禁一愣,又疑惑的瞧着胖阿姐,忽而心中安心,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这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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