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三五几天,为太子跑成了这般事。
让杜荷直接从从七品的东宫詹事府司值,转成了从六品的里司正。
这代表的是什么?
代表的是他刚入东宫就已经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信任,将来再好好辅佐太子殿下登基——
莫不是将来他也可以再现当今圣上与父亲的君臣佳话,天子身边为相尔?
一想到心头的未来蓝图,杜荷光是想想就觉得美啊。
这不比他那个傻乎乎等着继承父亲国公爵位,还在太常司当个偏职,混吃等死的大哥要强?
太子拥有五品官职下任意调动职司的权利,但一般来说太子不会轻易行使这个权利,更何况东宫詹事府独隶属太子门下。
他这个太子未来心腹的位置,只要他日后见机行事,应当是十拿九稳了啊。
当然,李承乾是为了这事儿不走露风声,给这厮一点好处闭紧口风,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要知道,被他父皇李世民知道,不过多些惩戒,但传出去了——
多少一些东宫奢迷,太子沉迷美色误国误民的这些帽子不就来了?
作为太子,被耳提面命这几年,这点政治觉悟自然是有的。
思及至此,杜荷再是美美的喝上了一杯。
从整个长安来说,不过二十岁的六品,还是太子门下,放到哪儿也是足矣显耀的存在。
开局就是六品下,已是长安乃至整个大唐不少心求入仕的读书人们的梦想了啊。
想那秋湘阁,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他三百六十两!
他杜荷是什么人,扯虎皮画大旗这种行当,自然顺手而来。
一通作威作福外加装逼的操作下来,足足为太子殿下省了一百二十两。
虽然银钱为小,但更加证明了他杜荷的办事能力啊。
啧啧,所以他杜荷不升,谁升?
所以必须宴请好友,好好的潇洒一回。
这下,足矣让家里那老登儿涨涨眼了吧?这可是小爷自己办成的事儿。
杜荷这厮,沉浸在自我下,连连就是三五两杯下肚。
“杜兄,小弟有一事,不知开口否?”
“唉,宋兄,你我二人,有何不好说的,但说无妨。”
杜荷身边坐着的这位这位宋兄,打眼看清楚的话,不是宋应才又是何人?
宋应才装模作样的沉吟一番,方做为难状的说道。
“小弟慕名东宫已久,如今已从国子六学临业,但不求他名,唯想效命太子殿下。”
“唉,苦思不得他法,今日见杜兄能为太子殿下执力左右,羡慕不已啊,日后,小弟还想请杜兄为小弟美言几句,如何?”
说罢,宋应才很有眼力见儿的端起酒杯敬了过去。
他老爹都说了,如今太子东宫,是朝堂上下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的地方。
太子的潜龙之势已显,但乃何当今圣上对东宫看得严紧,所以只有另想他法。
他们这些年轻人,必然将是下一代的朝堂争首尔之人,那太子是何人?是储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