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凡的话,略微带着心虚。
“公子的琴艺,自然不是奴婢可比~”
挽萝顾盼生辉的看着唐苏凡,声调轻婉崇拜的回道,直把这厮看得心头发虚,目不敢直视。
哎,男人的虚伪是原罪啊~
都怪如今他这个小诗仙的名头实在太盛,在外面装过头了。
如今长安各大坊市牙行等娱乐场所,不少他的诗更是被改编成一首首曲子,被四处传唱。
当初学子会那首沧海一声笑,更是有传出长安之外的架势了。
人家小姑娘的崇拜,确实不是作假的。
一早就被这姑娘捧的有些飘飘然了些,这让唐苏凡自认为低调的人格有些心虚。
现在,人,是留下了。
虽然没少遭受哪位仙女似的小道姑的白眼,但与人为善,拯救失足少女,舍我其谁。
哎,我这人,就是善良,没办法。
唐苏凡心头自叹一声,腐朽,实在是太腐朽了。
怪不得人人恨地主,人人又想当地主。
这小日子,确实越来越美了啊。
“苏凡~”
唐苏凡抬眼一看,笑着说道:“巧儿姐,回来啦?”
“见过巧儿娘子~”
挽萝行礼,很知趣的走过了一旁。
杨巧儿走近,看了一眼潇洒自如,云淡风轻的唐苏凡,身旁还有美女抚琴,茶食相伴,不由得有些想笑。
这小子,是不是有些潇洒过头了,莫不知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呢。
今日的杨巧儿,褪去了往日长安城中艳丽的装扮,一身清丽的长裙,遮掩了三分妩媚,多了三分邻家姐姐的意味。
“苏凡,东山哪边的账目姐姐看了,你确定要交给姐姐?”
杨巧儿坐下,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
如今,杨巧儿的伤势已经彻底好了。
想要摆脱以往的身份,那就需要新的身份。
唐苏凡打算将东山那边交给巧儿姐打理,一来自家人是最放心的,二来少了他人生疑。
“巧儿姐,咱自家的生意,自然是你看管最好,温伯年纪大了,跑不得远的,而且东山那边你只管个账目,其他不用多管。”
唐苏凡慢慢坐下,如今东山那边也是他的封地,而且还有着两万多刚熬过寒冬的流民。
这段时间,从年关之前到现在,他一直想对东山有个规划。
对于家里的这些,这几天唐苏凡都与杨巧儿细细讲过。
大概都是清楚的,杨巧儿不由得撇下玉眉问道。
“苏凡,这封地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虽说苏凡你心善,但真的未来三年一分佃税租税不收?”
“虽说以苏凡你并不缺钱财之物,但如今你亦然身拜大唐的爵禄之身,如果这样做,少不了他人猜忌,旁人眼黑啊。”
自古以来,善心人,是有的。
免租免税,自然也是有的。
但如此,一来日后怕少不了斗米恩升米仇之典故,二来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少不了他人猜忌啊。
唐苏凡笑了笑,轻松写意的回道。
“至于这些巧儿姐你就放心吧,所谓佃税租税这些,能值当几个钱,如你所说,我也确实看不上。”
“与其搜刮百姓们的钱,还不如让我这封地富裕起来,到时候,所谓的佃税租税,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到时候,旁人眼黑应该不可能,但眼红才是有滴~”
当初老李这厮给他封地,一字不提这里面的流民,这老李,还不是想把这难题给他。
对他这狗皇帝来说,流民可是大问题。
但对他这个无良资本家……咳咳,善良企业家来说,这就是正儿八经的人口红利。
只要他好好规划,过两年,他这东山可就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