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清风道人的本事,柴天诺也是挠头,与他人不可能,与那位,却是轻松至极。
放下三千两银票,柴天诺拱手请县太爷撤去海捕文书,县太爷干脆同意,整个西北谁人不知柴大郎?
师承老鬼哨,将将十七年岁便要入境宗师,细数神州天骄,无人可比!
夜色降临,清风明月穿着崭新道袍,一师一徒笑的畅快,怀揣两千两银票,差点把他们大牙给笑掉。
一场打草谷,柴天诺赚的盆满钵满,收入十余万,再不是那个抠抠搜搜的葛朗台。
“二位道长,即便走也得天明才好,这黑灯瞎火的,属实不太合适。”
柴天诺劝说,清风道人使劲摇头:
“此间事情已了,我们师徒也该走了,谢谢柴大郎的银票,让我终能去见老相好,你若死了,我一定为你烧高香!”
呆了两天,清风明月也习惯了大郎的称谓,柴公子叫起来太过生分。
“高香您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必然活得好好的!”
柴天诺翻白眼,这说的什么话。
互相拱手,清风明月策马奔向远方,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大郎,有时间去趟桃园山谷,越快越好,你是应运之人,溪水源头有你的宿命。”
柴天诺一怔,然后轻轻点头,既然清风道长说了,那明天便去走一遭,看看,自己的宿命到底是什么!
两匹枣骝跑的不慢,半个时辰便离开边塞,奔往大夏交界阳关道。
“师父,昨个晚上你不是推算过,柴大郎既是应运之人又是变数,其不受任何规矩限制,有何宿命可言?”
身穿崭新道袍的明月发问,那外露了数百年的臀儿,终是藏了起来。
“不受任何规则限制,那便是他的宿命,驾!”
抖动缰绳,枣骝极速奔驰,一抹微笑于清风道人嘴角浮现。
“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明月,某这身打扮,可有白石郎君潇洒?”
“有,必须有,师父便是潘安再世子都重生,真乃天下第一俊男!”
明月少有的大捧特捧,心中则在嘀咕,发了春的师父甚是可怕,自己必须由着他说话,否则,一顿竹笋炒肉妥妥跑不掉。
只是,你那老相好已数十年未见,保不齐已经归于黄土,到时可别拿我撒气。
第二天一早,柴天诺骑着胭脂兔再次去往石头山,双脚几次轻点便登了顶,在谷顶一看,桃园景色大变,原本青涩的果子染上红晕,比之前多了一份丰收的颜色。
下至谷底,摘红桃入口,清甜水润,属实好吃。
柴天诺打定主意,待看过何为自己的宿命,便多采摘些鲜桃,蛮儿必然喜食。
仰头望,溪水化作的瀑布奔流而下,高度至少有个三四十丈,岩壁即陡且滑,于常人来说,几乎不可攀登。
可对如今的柴天诺而言,未有半分难度。
双臂一震如大鸟腾空,脚尖于岩壁轻点几下,便上了陡峭悬崖,极目望,清澈泉水自远处潺潺涌来。
理理后背刀鞘弓袋,柴天诺大步向前。
时光流逝,柴天诺已不是过去那个愣头青,无论何时,鸣鸿不离身,锋芒在手,这性命,便多了几份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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