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会的。”
刮一下柴蛮儿挺翘的鼻尖,柴天诺微笑着把她揽入怀中,心中感叹,有名分和无名分果然不同。
原本只觉得蛮儿娇俏可爱,如今再看却有心动的感觉,这让自己怎么去放手?
“蛮儿啊蛮儿,你是越发喜人了,若日后厌了我,让我如何放手?”
“那就莫放手啊!”
柴蛮儿使劲嗅了嗅柴天诺身上的味道,有些陶醉的说:
“夫君身上的味道百闻不厌,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会厌烦。”
柴天诺紧紧抱着如同盛开红花的蛮儿,不自禁的笑,如此可爱的女子,怎能奢求那么多,便是只有今生今世,也足以慰藉。
“混账!”
刑部尚书郑芝山暴怒,一把摔碎手中茶碗,抬脚踢翻跪俯在前的护卫头目,举起椅子便砸,一下、两下、三下,若不是一旁侍郎相阻,护卫头目非被他砸死不可。
“尚书大人,你便是砸死他也于事无补,如今该想的,是如何惩治那白鹌鹑,而不是在这里发火。”
侍郎挥挥手,两位书令使静静的把护卫头目抬了下去,急忙找御医救治,脑壳都塌了,再不救绝对死翘翘。
“某能如何?”
郑芝山突然泄了气,一屁股坐下,有些颓废的说:
“连陛下都要下罪己诏,过不得几日,那柴屠夫便会青云直上,最少也要享个折冲都尉的衔,我等戴罪之身,能如何?”
“大人,陛下的罪己诏不是还未下发吗,机会,还是有的。”
刑部侍郎捋捋胡子,坐下身,慢条斯理的说。
“哦,有何手段?”
郑芝山精神一振,自己这副手一向鬼点子多,保不齐又有什么坏招在酝酿。
“简单的紧,您门下不是伤了一位大宗师吗?”
“按照大华律法,每位宗师都是国之重宝,岂能不明不白的便废了?”
“身为刑部,必须对这件事彻查!”
说到这里,刑部侍郎还轻轻捶了捶桌面,为自己增强语气。
“不明不白,周遭围观之人,还有洛水县衙的官吏都可证明,是我那犬子招惹的柴天厌,事情一清二楚啊。”
郑芝山有些不明就里的说,刑部侍郎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全喷出去,心道自己这上官除了暴戾没有半点本事,妥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大人啊,咱们先把他哐进来,刑部可是咱们的地盘,想让他怎么认,便能让他怎么认!”
“您以为咱们陛下喜欢下罪己诏?”
“若是那柴天诺出了问题,最欢喜的,恐怕便是咱们大帝!”
说到这里,刑部侍郎眼中划过一丝寒意,山水先生助他颇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借此缘由,务必要整死那柴天厌!
“还是你想的透彻。”
郑芝山叹服的点头,紧接又皱起眉头:
“那柴天厌可是死人堆里闯出的厮杀汉,生性暴戾,死在他手中的性命逾万,真若发生什么,必会暴起,以咱们刑部人手的本事,根本限制不住他。”
“一个不好,恐怕还会伤及你我。”
“大人,您忘了那两位在玄武门轮值的内侍了?”
侍郎挑眉,拇指与食中二指轻搓,阴笑着说:
“只要钱财到了,他们必然欣喜接手,都是宗师,一个对付不了,不信两个还对付不了!”
“咱们再布下些毒物强弩,那柴天诺,必死无疑!”
“还得是你啊,某就没这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