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装好的烟袋恭谨递上去,老钟半是推测、半是怂恿道:
“燕老侯爷年轻时仗着武艺高强、军功显着,一向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以为老了会收敛点儿,结果一个英勇神武的儿子,让他更扬眉吐气!相爷您说,难不成咱们孙少爷竟入了他的眼?相爷若实在好奇,咱们也去瞧瞧?”
叭叭抽两口,长孙越长眉高挑:
“听你这意思,顾七弦还不够出色,还不能入他的眼?”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
从幼年相伴至今的了解,老钟哪能看不出自家相爷的心思?
他故意愁容满面:
“该不会是燕家对咱孙少爷,有什么图谋吧?又或者,燕家想拉拢孙少爷?孙少爷毕竟是新科状元呐!”
“长孙家都拉不拢的人,燕家能拉拢?”
一天只能抽一回的烟袋忽然间都有些乏味,想起又在花城立下一大功的燕御年,长孙越叭叭叭的连着闷抽,“再说,他燕家不是有个朝野人人交口称赞的好儿子吗?军权在手,还想染指文臣,胃口这么大,也不怕被撑死!”
“话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