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陷入长久静默。
少顷,燕御年淡睨面无表情的少年:
“吓到你了?还是,你觉得本侯这么做,实属叛国?”
顾七弦摇头。
只是,这一记摇头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天资聪颖的他生平第一回拿不准。
或许就像林樱所,他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他只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做出这种随时可能万劫不复的蠢事!
搁在锦袍双腿上的不由自主捏成拳,他还没开口,只听神色淡漠的男人又说:
“若你觉得害怕,或觉得有负皇上信任,大可以反对。”
顿了顿,燕御年又垂眸,冷淡的嗓音也柔和下来:
“她和你们并无血缘关系,本侯也知你抱负远大,立志要干一番事业,所以你若反对,本侯可以理解。”
“呵……”
心神像破碎后重建了一回,顾七弦讽刺扬唇:
“侯爷觉得,血缘真是最最重要的吗?我和皇后、长孙浩宇、长孙越这些人算起来倒有血缘,他们为我们又做过什么?不,还是做过的,画地为牢圈禁我们,阴谋阳谋阻止陷害我们,这样的血缘,倒比没有血缘更可怕。”
少顷,顾七弦的眼睛重新蓄满光亮:
“侯爷在花城良久,大概没听过京城有这样一句话:文用顾七弦,武用燕御年。”
“你的意思是……”
“所以……若侯爷和我联手,试问有什么做不到?”
傲然扬起眉梢,顾七弦眼前浮过从童试到如今如愿高中状元的一帧帧画面:
“她是北国人又如何,可曾干过任何对靖国不利的事?没有!既然如此,咱们的确应该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权当一点私心吧。但普天之下,谁又没有私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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