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积雪浅白。
傅征止步回首,口吻讽刺:
“我日日出门并未听说什么,玲姨日日在家照顾我娘倒是听说了什么?”
这些天,除开私底下询问过一回大夫娘的情况,他一回也没踏进过娘的卧房,尽管每天她都在那唉声叹气,有时喊头痛腿痛全身痛,有时哭泣连连叹什么命不好。
他素日孝顺,若在从前,肯定嘘寒问暖尽孝床前,而今……
一想起她做的那些糊涂至极的事,傅征只觉得窒息。
从前的娘,也管东管西,但绝非现在这样!
他根本想不通,她究竟怎么了?
玲姨被他噎得够呛,哼道:
“阿征,你这是什么意思?玲姨关心你倒错了?
你娘生病卧床这么多天,你这个亲儿子不闻不问,反倒是我这个堂妹伺候,你对关心爱护你和你们家的长辈就是这么个态度?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你娘当寡妇拉扯你长大,容易吗?你还……”
“我娘容不容易,我孝不孝顺,那是我们家的事,不劳玲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