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我回来了。”楼近辰来到观主的身边说道,他靠得近了,竟是发现了观主睁角有泪。</p>
“你让他们都出去。”观主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仍然是被大家听到了,不等楼近辰说话,他们已经转身出去,并轻轻的关上了门。</p>
“楼近辰,我的心鬼被人收了。”观主带着一丝悲切的说道,楼近辰从未见过观主这个样子,他的心被狠狠的触动着。</p>
“我本群鱼山下一伐木之人,二十七岁时偶得炼气法,不明识字,不明其意,便一边砍柴,一边用砍柴的钱请人教我识字,三十三岁时,老母逝去,而我却无所成,既未娶妻成家,亦未攒到钱财,母亲是带忧虑而去的,我是个不孝之人。”</p>
“之后,我四处流浪,四处寻法,凡知有人讲法处,必去听,却终炼气不成,降服不了妄念,母亲临终时的眼神,一直在烙印在我的心中,致使我不但降服不了妄念,还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精元都飞散到天地之间了。”</p>
“直到偶然的机会,我帮助了一神教的大人物后,他传我‘点心化煞法",方才有些许成就,于是我辞归家乡,在当年的伐木营地上建了这一座火灵观,只想安安静静的修行,可是却偏不得安生。”</p>
“楼近辰,你说,我本来在观主安静打坐静修,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说我勾结秘灵教,还把我的好不容易修出来的‘法术"给收了,你说,还有没有天理。”</p>
平日里的观主寡言少语,这一次却说了这么,还流泪痛哭。</p>
若是别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笑,但是楼近辰没有,他突然也有点想哭,世上太多人勤恳一生,老来却什么也没有。</p>
观主是真的是难过,这是受了无妄之灾的委屈无处伸冤的悲伤。</p>
楼近辰知道,若没有自己,观主只是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修行,可能就不会有事,而这事很有可能是自己去画楼那捅了秘灵教的窝点。</p>
他知道,观主其实是一个坚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贫穷之时,将仅有的钱去拿来学字,只是为了读明白炼气法上的知识,四处流浪学法。</p>
“一个二十许的人,居然就祭炼了一件法器,将我的‘心鬼"收走,他有本事,就与我役火斗法,不要用法器。”</p>
楼近辰听明白,观主这是被人用法器收了‘心鬼"不服气。</p>
他不由的想,在另一边,一个人可能努力了一辈子,很多东西都有了,但是他赚一辈子才赚到的东西,可能是别人一出生就有的。</p>
观主努力修行一辈子,没有一件法器,对方不过二十许,便有法器傍身。</p>
“观主,他的法器是什么?”楼近辰问道。</p>
“他的法器名叫摄元葫芦,祭炼方法是属于教中立了大功的人才会被传授,此宝炼成之后,可摄一切无形元气,对于修神法的人来说,尤为克制。”</p>
“</p>
那就是说,他对于肉身其实是没有多大效果是不是?”楼近辰问道。</p>
“是。”观主说道,他似乎想到了,眼中出现一丝的希翼。</p>
“观主,别人年纪轻轻就有法宝,但是你也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楼近辰说道。</p>
“什么?”观主问道。</p>
“你有弟子,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楼近辰说道。</p>
“你想做什么?”观主紧张的问道。</p>
“我去找他,他夺观主辛苦修行的心鬼,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楼近辰说道。</p>
“他神教的巡察使,若是他出事了,神教会有专人来查的。”观主本是心生希翼,但是想到对方身份,又担心起来。</p>
“观主放心,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定是与秘灵教有勾结,他可以凭此借口收观主你的心鬼,我为什么不可以。”楼近辰铿锵的说道。</p>
楼近辰说完便站了起来,既然观主生命没有大碍,他也就放心了,起身来到门口,让邓定、商归安、南南他们照顾好观主,又请两刺猬留下,毕竟白三刺号称群鱼山中医药第一的刺猬。</p>
他带上剑,朝着泅水城中而去,他要去找季夫子,虽然他心中隐隐有一个计划,但还是想问问季夫子,毕竟他可能比自己知道的多。</p>
再一次来到季氏学堂中,竟是发现苗青青也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华服女子。</p>
看到楼近辰进来,季夫子问道: “燕观主没事吧?”</p>
“观主无大碍,但观主被栽脏嫁祸与秘灵教有勾结,还被剥夺‘法术",如此大辱,如此大仇岂能不报。”楼近辰说道: “夫子,我料此人必与秘灵教有勾结,夫子可知他身在何处?”</p>
他的声音之中,竟是杀机沸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