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二驴子惊喜的说。
张旭走出囚车的时候,马青正要带着其他几人离开。张旭跟在后面追问:
“马副将,你要去干什么?”
“将军,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跟你没关系了。”马青回答,随后对周围的部下吩咐道:
“咱们走。”
眼看着九道身影匆匆离开,二驴子也要在后面尾随,张旭一把拉住他劝道:
“小子,你是骑奴,犯不上跟他们去送死。”
二驴子闻言停住脚步,回过头问:
“将军,咱们该怎么办?”
“看戏呗!马青多半是去救朱祁镇了,即便找到朱祁镇,凭他这几个兵,也不可能把人从军营里带走。”张旭不屑的回答。
“是这么个道理。”二驴子附和道。
“放开那个穿飞鱼服的,这人多半有两把刷子。”张旭指向最后一个囚笼说。
二驴子倒是很听话,凑到唯一还锁着的囚笼跟前,打开木门钻了进去,一边解绳子一边嘀咕:
“将军,这家伙跟死猪似得,怕是快没气了?”
张旭闻言,也跟着钻进囚车,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果然如二驴子所说,此人的气息已经很微弱。
“去找一碗水。”张旭吩咐道。
二驴子答应着匆匆离开,他的动作极其麻利,走在大营里活脱脱就像个小跳兔,几个纵身消失在黑暗深处。
不多时,二驴子从外面回到了囚车前,挠挠头说:
“将军。找到了一个陶碗,可惜没水,连奶酒也都让那些鞑子喝光了。”
“光有碗能干什么?”张旭抢白道。
“小人撒了泡尿,先给他灌两口试试。”二驴子嘿嘿笑着回应。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
二驴子端着尿上了车,给这锦衣卫灌进嘴里。眼看着灌了大半碗,终于呛的他连连咳嗽起来。
“活了!”二驴子惊喜的喊道。
“别吵,咱们还在敌营。”
面前的锦衣卫接连喘出几口粗气,脸上逐渐恢复了精神,看向张旭问:
“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我们宣武将军张旭,你又是干什么的?”二驴子颇为硬气的反问。
“锦衣卫镇抚使朱镶。”对方回应。
“我的妈呀!一泼尿救了个将军!听说朱镶大人可是锦衣卫第一高手。”
见二驴子这番炫耀,张旭露出一脸苦涩,想想这小东西虽然是个惯盗,不过还算心性淳朴。
朱镶坐起身打量几眼张旭,恭敬的拱手说道:
“多谢张将军出手相救,末将感激不尽。”
“你我同是明军,朱将军不必客气,锦衣卫第一高手,我们可是仰慕已久。”张旭也摆出官腔笑着回答。
“惭愧,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朱镶苦着脸子说。
“朱将军不必灰心,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张旭很是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
“将军下一步有何打算?”
“先离开瓦剌大营,再想办法。”
没等张旭说完,远处突然响起枪炮声,周围帐篷里立时响起乱糟糟的动静,没一会功夫,便有瓦剌兵将接连冲出。
“糟糕,马青跟瓦剌兵接了火,看来咱们也逃不掉了。”张旭苦笑着摇摇头说。
朱镶纵身跳下囚车,捡起一把马刀,横刀在手硬气的喊道:
“末将愿保将军杀一条血路离开。”
冲出蒙古包的壮汉,此刻也注意到了三人的存在,纷纷聚拢过来,把他们圈在核心。
眼看着朱镶横刀在手,众多瓦剌汉子,竟没人敢上前对战,双方就这样相互僵持着。
张旭见了连连称其,看来锦衣卫第一高手的名头不是吹的,跟朱镶对战过的瓦剌壮汉,明显都有所忌惮,所以才没人敢动手。
折腾了半夜,此刻东方已经放亮,随着远处枪炮声逐渐停歇,几匹战马驰骋而来,围住张旭的蒙古汉子纷纷让路。
走在最前面的是阿失帖木儿,他的马背上还驮着灰头土脸的马青。来到朱镶近前,阿失帖木儿拉起马青,不留情面的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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