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很大,上面更像是建造了两间木屋,里间屋是卧室,外间是客厅,中间一张方桌,周围陈设着许多雅致的字画。
花魁若浅招待张旭和柳瑚儿在方桌前落座,才带着笑意问
“奴家先给二位弹唱一首,如何?”
“柳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张旭看向柳瑚儿笑问。
“随便。”
名唤若浅的花魁,听到这话,便从墙上取下瑶琴,拉了把椅子入座,弹唱起来: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唱的不错,这首词谁写的?以前好像没听过。”
“柳永的鹤冲天。”柳瑚儿率先回答。
“没想到瑚儿姐姐还懂诗词?”
“比你懂得多。”
“不一定吧?倘若真如姐姐所说,也不会一路跟着我。”张旭挖苦道。
“二位倘若有诗词造诣,不如在画舫留下墨宝,也算一段人间佳话。”若浅放下瑶琴提议道。
“没兴趣。”柳瑚儿断言道。
“可以试试。”张旭说,由于没读过柳词,刚刚在柳瑚儿面前输了一局,因此打算赢回来。
花魁若浅姑娘找出文房四宝,亲自动手给张旭研墨。
张旭略一沉思,便提起笔在纸上写了首小诗。他没学过毛笔字,但是钢笔字写的还算工整,不至于像电视里那些穿越者,莫名其妙把字写的歪歪扭扭。
柳瑚儿见了张旭的字,便不屑的撇了撇嘴,花魁若浅则跟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下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柳瑚儿听到这话也不禁神情微变,转头看向纸上,惊问道:
“这是你自己作的诗?”
“不行吗?”
“只有四句?”
“没错。”
“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奴家倒是觉得很好,改日下船去裱起来,可以挂在船上供人观赏,不知官人是否可以留下姓名。”
“不必了,官人我对虚名不感兴趣,如果能与姑娘共度良宵,就再好不过。”张旭直截了当的说。
“官人大才,奴家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说到此处她不禁看了柳瑚儿一眼。
“瑚儿姐姐,如果你不打算留下过夜,就请自便吧!”张旭干脆的下了逐客令。
柳瑚儿脸色变得很难看,冷冰冰的说:
“前面找个渡口,我要下船。”
张旭见状,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伸手搂住若浅姑娘的腰肢,摆出一副亲热的姿态。
柳瑚儿越发平添了几分火气,终是起身走出船舱。张旭在后面大咧咧的喊道:
“瑚儿姐姐,喝杯酒再走。”
“算了,本姑娘不想搅人好事。”柳瑚儿不屑的回答。
画舫始终在秦淮河上行驶,花魁若浅被张旭揽在怀里,端起一杯酒送到他的唇边,张旭喝了口酒,突发奇想的笑着问:
“若浅姑娘,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