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张旭看看身边没有自己能用的乐器,只好拿了根筷子,一边敲打青花瓷碗伴奏,一边唱了起来: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船舱外面,柳瑚儿、七七和二驴子都站在甲板上,听到这首歌,七七笑着称赞道:
“没想到张将军唱的曲还真是好听。”
“那当然,我们将军的本事多着呢!”二驴子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靡靡之音,糊弄些风尘女子罢了。”柳瑚儿回应。
张旭把一首歌唱完的时候,花魁若浅脸上已经逐渐躺下泪水,边拭泪边说:
“古人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官人可是奴家等得有心人?”
“可以是吧?”张旭含糊的回答。
尽管对方长得很惊艳,但是张旭并不打算在这里陷得太深,毕竟养一名花魁需要很多银子,他自知还算不上有钱人。
此刻画舫已经缓缓靠在渡口上,柳瑚儿气呼呼的带着七七离开。张旭推开船舱的木窗,笑着打了声招呼:
“瑚儿姐姐,咱们后会有期。”
没等柳瑚儿回应,远处忽然传来个醉汉的声音:
“瞧见了没有,是若浅姑娘的画舫,本公子要去跟若浅姑娘吟诗作赋。”
“妈妈,咱们快些离开吧!”花魁若浅交待道。
眼看着画舫就要离岸,那醉汉抬高声音威胁道:
“死老婆子,等一下,胆敢擅自离开,信不信公子爷打发人掀翻你的画舫。”
听到这话,婆子只好招呼船夫停下,满脸陪笑迎过去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公子,刚刚走得急,没看出您来。”
“若浅姑娘呢?公子爷这两天想她了,让她来陪公子爷吟诗。”照旧还是醉醺醺的声音说。
“实在不巧,今晚若浅姑娘的画舫上有贵客。”婆子陪笑说。
“狗屁贵客,这应天府除了本公子爷,还有什么贵客?”杨公子骂了一句,看向船舱喊道:
“船上的人,赶紧腾地方,别等公子爷打进去。”
“这货是什么人?也太狂了吧?”张旭看向若浅问。
“他是杨柱国的大公子,据传杨柱国协管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若浅姑娘回答。
张旭先前很想骂上一句:
“兜里就两个铜板,装什么富二代?”
听了若浅姑娘的解释,硬生生把自己的话给咽了下去,对面这货他爹,可是妥妥的实权派。
闲来无事的时候,张旭曾经跟马青询问过明朝的官阶制度,柱国是从一品,官位在六部尚书之上。
他此次选了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屯田,目的就是为了隐忍一段时间,免得惹出祸端。
如果换做往常,张旭把画舫让给这醉鬼就是,没必要跟他计较。
可偏偏今天不行,毕竟柳瑚儿还在岸边,如果自己下了船,对方肯定还要继续纠缠。
等到了夜深人静,这女人动了坏心思,完全有可能把自己绑票。
就在张旭沉思的功夫,那醉汉已经带着四名仆从上船,二驴子挡在船舱门口,硬气的说:
“我们家将军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狗一样的东西,赶紧滚开。”杨公子骂完,直接大巴掌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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