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闻言气的鼻子都歪了,自己把张辅老人说成爷爷,是为了让柳瑚儿一起跟着喊爷爷,
结果没想到柳瑚儿干脆的叫了声老伯,明摆着是占自己的便宜。
张辅老人很是细致的打量了柳瑚儿几眼,明摆着他没听说过明教,所以也不会有畏惧之心。
“张老伯,您看什么呢?”跟在柳瑚儿身后的七七,学着她主人的模样笑问。
“还是我们家小旭有眼光,这孙媳妇长得真是水灵。”张辅老人慈祥的回答。
张旭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心中暗暗嘀咕:还是自家祖宗最给力,再不用任何解释,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柳瑚儿的脸色有些难堪,但是面对一位淳朴的老人,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接受这份称赞。
“吴掌柜,客人已经到齐,酒宴可以开始了。”张旭交代道。
吴季九干脆的答应一声,随后便去吩咐众伙计上菜,随着美酒佳肴摆上餐桌,酒楼里的气氛也逐渐恢复如初。
这天吴季九喝的比张旭还要尽兴,逐一给周围的客人敬酒,终是醉倒在酒楼里,可见这位手艺人已经憋闷的太久,总算有了发泄的机会。
眼看着到了晌午时分,张旭便带着柳瑚儿一众登上高岭,在炮竹声中,二人同时动手挖出了第一捧高岭土。
吴季九虽然醉了,倒是安排的很妥当,柳瑚儿带的教众,并没有开采高岭土的经验,因此他们只负责挖土,吴季九额外又请了负责淘洗的工匠师傅。
傍晚时分,第一批高岭土已经装船,由柳瑚儿的人护送,经水路运往景德镇。
张旭并没有急着离开,当晚带着自己的随从和吴掌柜一起留宿东埠酒楼。
张辅老人见有了营生,倒是把他高兴坏了,在山上跟柳瑚儿的教众一起挖土,直到天色渐黑,才意犹未尽的回来。
张旭看着这位老人觉得很无奈,对方身上的冲劲,好像比自己还要充足,连他也觉得难以理解。
当天晚上已经没了客人,这栋酒楼显得冷清了不少,跟张旭坐在一张桌上吃晚饭的,也只有张辅老人、吴季九和柳瑚儿。
柳瑚儿接连给张辅老人和吴季九敬酒,一边喝酒一边询问:
“吴掌柜,高岭土在景德镇是什么价格?”
“三钱银子一斗。”吴季九回答。
柳瑚儿听完点了点头,貌似对于这个价格还算满意。
“瑚儿姐姐,我给你找了份赚钱的生意,咱们干一杯怎么样?”张旭笑呵呵的问。
“咱们之间,好像只是互相利用,你出矿山我出力。”柳瑚儿轻描淡写的说。
张旭对于柳瑚儿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看向吴季九讲道:
“明天一早,高岭土可以运到景德镇,接下来的事,全都要指望吴掌柜。”
“将军客气了,小的不过是个手艺人,至于如何经营还得指望将军。”
“好说,有你这份手艺,挣钱不是问题,返回景德镇之后,先买下十几亩荒地,一边生产一边建造磁窑,半年之内就可以打垮赵戴两家。”
张旭先前交待吴季九购买现成的瓷窑,结果张罗了几天也没人肯出售,于是他决定自己动手建造瓷窑。
“将军,您可真有本事,这边跟我们坛主合伙挖高岭土,在景德镇还要和吴掌柜到卖瓷器,我觉得好像都让你自己把钱赚了?”七七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