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盯着岳观潮看了好大一会儿,似乎是在和他对峙。
他嘴角抽搐几下,嘶哑声线挤出喉咙:“咳…知道,民国十五年!”
“呼!”
虚惊一场,怪老头知道是何年岁,说明不是已死之人,他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鬼!”
岳观潮擦了一把头上汗珠,没有说话就是默认。
老头子咳嗽几声:“不必如此,我小时候得过天花,病好了就留下病根了。”
“可是,你既然知道现在已经是民国,为什么还保持前朝打扮!”
陆奉简从刚才就发现了,镇子里就没现代打扮的村民,他颇为好奇这一点。
老陆从柜台走出来,手里还提着药草茶,他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
“这野河镇本来是不存在的,二十几年前,巫棺镇发生地火,整个村子人烟灭绝,军府怕人进入后再生事端,就把一部分驻边军民迁来这里封闭巫棺镇入口,但没想到,才不过十几年前朝就没了,我们这些人已经把家安在这儿,一合计也没搬走的必要了。”
“这身打扮都快二十年了,也没必要改,反正镇子就这么大,都是相熟老人儿,就心照不宣维持起前朝旧俗。”
老陆说着话,他看出了岳观潮还在防备他,拿起碗喝了一口,这才打消众人疑虑。
随后,他把铜钥匙放到桌上:“你们要愿意,今天就在这儿住一宿,不过我可不给你们收拾,得自己动手捯饬,只记住一点,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开窗。”
岳观潮虽不明白这老汉为何这样说,不过入乡随俗的道理还是懂的,他带着陆奉简宋思媛来到二楼,进入老陆给他们的房间。
驿站客房还算干净,他们走了一天的路已经困得不行,略微收拾几下,用老旧屏风把房间分开,吹灭蜡烛沉沉睡去。
夜晚,岳观潮睡得正香,忽感额头一阵湿热。
他猛地睁眼,还没出声旋即被捂住嘴,他本想用蛮力挣扎,但仔细感受这股淡淡的体香,不是宋思媛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