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听着他的话看了一眼信封里的徽章吊坠:“这些人多半也是斯坦曼集团的打手,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的触角竟然已经延伸到了敦煌市。”
岳二炮问道:“连我爹都不知道我们的行踪在哪里?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会在今天回到敦煌市?难道他们跟踪了我们一路?”
想起这一点,所有人后背都起了一层汗毛,他们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居然能被斯坦曼计算的人跟踪至此,可见他们在西域手眼通天。
宋思媛摇了摇头,反驳道:“西域的情况很特殊,我们走的都是荒漠野外,如果真的有人在一路跟踪我们,肯定会留下大量的痕迹,想不发现他们都难,我猜测他们在敦煌市应该是有据点的。”
“信上也确实提到过永盛商行,那么大概率就是斯坦曼集团在西域的一个据点,我记得以前的时候说过,斯坦曼集团是一个跨国盗墓集团,靠着自己在明面上的业务线,可以在华国扩展很多据点,永盛商行估计就是其中一家据点。”
说到这里,宋思媛继续解释道:“几年前他们就在西域寻找过古鄯善文明,他们既然对阴鱼佩那么看重,又怎么可能会从西域退出自己的势力,大概率是会在这里设立据点,用经商作为幌子,来观察着敦煌市的一切……”
也许从他们进入敦煌市开始,永盛商行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只是他们不太方便随时现身,就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监视众人,这次去沙海皇城的事情,他们打听打听也就知道了情况,当然也就任由他们沙漠走一遭。
如果他们运气不好,在沙漠中全军覆没,永盛商行也算不知不觉消灭了自己的敌手,又或者说他们侥幸拿到了阴鱼佩,那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坏事,只要找准机会,拿到他们手里的阴鱼佩,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东西弄到手里。
说到这里,宋思媛眼神闪过一丝异色:“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抓走二叔也就在意料之中了,他们也明白二叔对你们的重要性,抓错了人反倒达不到他们的目的,知道这一点我们也能稍微放心了,他们想要的是这一对已经集合好的鱼佩,而非是二叔的命,那我们不把鱼佩拿过去,他们是不可能对二叔怎么样的。”
岳观潮皱起眉头,嘶哑说道:“你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这东西可是阴阳鱼佩啊,我们好不容易把这东西拿到手里,如果真给了这帮人,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想肯定不是拿来当做文物去卖,有可能是贪图鱼佩上的神秘力量,我们真要给了他们,那就完全落了被动了,如果不给他们的话,他们说不定真的恼羞成怒,结果了二叔。”
说到这一点,岳观潮继续补充道:“截止日期是三天以后,这三天就看我们怎么去做了。”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徐侠客坐在桌子旁问道。
当下他们确实面临两难抉择,给或者不给,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先说第一种情况,把鱼佩给出去。
如果把阴阳鱼佩真的给他们的话,那这批人肯定会设法启动阴阳鱼佩里的神奇力量,又或者是拿阴阳鱼佩的神奇力量做一些其他的事情,阴阳鱼佩就好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谁也不知道某些有心人会用他们的力量来做什么。
这一年以来,岳观潮跟那么多假洋鬼子、洋鬼子打交道,越来越觉得这些洋人没安什么好心,把东西真的给洋人,无论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也好,还是出于公心也好,都完全无法接受。
再说第二个选择,不把鱼佩交出去。
如果他们真的不把鱼佩给交出去,那二叔也就危险了。
从这些人冤枉古尼孜大叔来看,他们分明是有些不择手段,二叔在他们手里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万一这些人恼羞成怒,二叔这把老身子骨就很可能死在他们手里。
如此细想,进退两难,众人眉头弥漫起浓重阴霾,寻找到阴阳鱼佩的喜悦,也就烟消云散。
沉默片刻后,宋思媛眼前一亮:“交是要交的,但是不是现在要交,也不一定要交给他们真东西。”
宋思媛的话让他们好奇起来,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岳观潮问道:“如果交给他们假的东西,这些人发现的话,岂不是坏了我们自己的事,也让二叔置于危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