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感应该是没有的,起码就厨艺这方面,冯仕炎的造诣还是令时迁佩服的。
时迁指了指坡地之下,示意冯仕炎噤声,随后便又重新匍匐在了地上,继续观察着前方。
见他这番样状,冯仕炎也是有些好奇,因此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时迁的身旁,依样画葫芦般匍匐了下来。
顺着时迁手指的方向,出现在冯仕炎眼前的,赫然是数丛缀满浆果的低矮灌木。
远远望去,红彤彤果实细密的悬挂着,的好似那漫天的星火,在绿色叶瓣的掩映下,显得无比的诱人。
虽然这一路走来,冯仕炎也有成功收获到一些果实,但大多过于零散,只能当做闲时的消遣,既不能润喉也不能饱腹,如眼前这般繁盛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冯仕炎刚想起身,便被时迁牢牢的按住了,他的力气极大,尽管他只是随意一压,可冯仕炎硬是挣脱不开。
“等等。”
时迁压低声音,止住冯仕炎想要往前冲的身势,低声说道:“你看!”
顺着时迁手指的方向,冯仕炎这才注意到,那几丛浆果,竟然在无风的状态下,时不时的抖动着,不时还传来忽大忽小的喧闹声。
再定睛一看,隐约似乎还有斑斓的尾羽,不时在那浆果丛中若隐若现的隐没着!
“是野鸡!”路明惊喜的望着时迁。
“恩,我盯它们很久了。”时迁默默的说,说完他又将右手紧了紧,像是藏着什么,死死的盯着前方。
冯仕炎好奇的问道:“你的手捏着什么?”
时迁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一块乒乓球大小的不规则的石块。同时冯仕炎也注意到,除了他手上捏的这块以外,在他身旁的一侧,还有一摊石头堆在那儿,数量的话,大概有十几个。
见冯仕炎有些疑惑,时迁低声的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在意他是否有听进去,只是见冯仕炎这一头雾水的样子,一种没来由的优越感自时迁的心底油然而生。
……
由于暂时搞不清楚时迁有什么打算,再加上此时的他似乎也没什么交流的欲望,冯仕炎也只能强压住心底的疑惑,和他继续趴在原地。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深藏在浆果丛中的喧嚣开始愈演愈烈。
不多时,两只锦毛倒竖的野鸡先后自浆果丛中飞了出来,于浆果丛前的平地处两相对峙了起来。
全貌既显,这两只野鸡赫然便是昨天晚上冯仕炎处理的那些鸡的同类,只不过就体型看过来,比起昨晚处理的那几只明显要强壮不少。
时迁有点抑制不住的将手中的石头又握紧了几分。
一旁的冯仕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浑身升腾起来的那股子兴奋劲!
……
如电光火石一般,眼前的两只野鸡转瞬间便凶狠的斗到了一块。
它们互相用尖锐的嘴喙与遒劲的尖爪互相攻击着,狠厉的尖叫声时不时的在林间响起,丛飞的鸡毛散落了一地。
也就在此时,时迁猛的开始动了起来!
只见他尽力将那右手向后舒展,在空中画出一道,如拉满的弓弦那般的弧度。伴随着短时间的蓄力,一直紧握在他手中的石子,竟像一颗子弹般,径直的朝那两只争斗着的野鸡飞去!
速度之快,甚至连冯仕炎都无法捕捉它飞出去的轨迹。
只听得“啪”的一声!随后,一声凄厉的鸣叫声陡然在林间响起……
那石子……已然成功的击中了其中一只野鸡的脖颈处。
冯仕炎不禁感叹:时迁的这一手飞石的本事,端的是既有准头,又有力道!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被石头砸中的野鸡的整个脖颈,竟在瞬间以一种扭曲的角度歪折了过去,整个身子也被这石块砸飞过来的力道,硬生生的带出去了几米,瘫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眼见是不活了。
另一只野鸡仍旧呆傻的站在原地,它似乎仍旧不能理解着突如其来的变故。
而时迁也不多言,迅速的从身旁的石堆中捡起一块石头,未加瞄准便又再次向另外一只野鸡甩去。
凌厉的石块转瞬即至,成功击中剩余的那只野鸡仍旧在扑腾着的翅膀。巨大的动能,一瞬间就将它的翅膀生生砸出了一个恐怖的弧度。
要知道,这还仅仅只是时迁在仓促之下未加瞄准的随意一击!
那只野鸡终于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扑腾着仅剩的完好的翅膀仓皇的开始向四周逃窜。
但潜藏许久的时迁又怎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只见他猛然跃起,提着短刀如猛虎下山般向那仍旧在扑腾着的野鸡掠去!
纵使这野鸡的灵活程度要远胜一般的家禽,但放在时迁的面前,显然还是不够看。伴随着他的行进,他的整个人好像都腾飞在了空中,一瞬间便来到了那只野鸡的旁边。
一抹寒光乍现,那鸡头便整个横飞了起来。只剩那无头的尸体因本能的神经反应,在林间空地抽搐扑腾着。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倘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冯仕炎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从他飘逸的身形来看,要说他就是鼓上蚤时迁,冯仕炎绝不会有一丝的怀疑。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冯仕炎的心头升起:
倘若他真是鼓上蚤时迁的话,那这原本在梁山好似是凑数一般的头领,其瞬间爆发出的战力,竟然也是如此的恐怖,那么对于像卢俊义之类的,水浒武力天花板,他们的实力,又将是怎样的?
望着那提着两只野鸡,夹着着澎湃杀气的汉子,冯仕炎不禁颤抖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这种颤抖,是害怕,还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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