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两人也是互有企图的,冯仕炎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而李恪则是抱着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心思。
因此,两人暂时处于一种“蜜月期”。
李恪沉吟片刻,解释道:“这冯兄弟,是王夫子那边的人。”
“王夫子?”老者一脸的诧异,“看不出来啊,你们雷统领倒是越来越威风了,就连王夫子的人都敢往这里带?”
“那不是……”
李恪一脸的尴尬,苦笑道:“雷统领这人您还不知道吗?要极了面子,其实他私底下也是极为后悔的,所以特意让我带着冯兄弟过来,向迟大人讨个好,看能不能给冯兄弟安排个好一点的差事。”
“你们呀!”迟大人笑着摇了摇头,“好人坏人都要做,现在尴尬了吧?”
他敏锐地察觉到,李恪所说的这番话,与其是说给他听的,倒不如说,是在变相向冯仕炎致歉。
不过他也并没有戳穿。
“晓得了,晓得了!”迟大人朝李恪挥了挥手。
言尽于此,几人也是心照不宣的不再赘言,那老者的话锋一转,“对了,李恪,现在外头的形势,可还严峻?”
李恪摇了摇头,回答道:“虽然苏州府范围内并未见到有梁山贼匪的踪迹,但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不说别的,最近就连巡防的频次,都变得多了不少。”
“也是……”迟大人摇了摇头,“就看你们领到城西的难民的数量,我就感到形势已经非常不乐观了。”
“别说是城西了,你不知那城门外汇聚起来的难民,不晓得要几时才能收容干净,每天望着那乌泱泱的人头,就连我,都免不了感到心惊。”
李恪苦笑道:“也不知,那梁山抱的是何种心思。”
“还能有什么心思,无非是要借着这些难民,来拖垮我们,再这样折腾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苏州府必将彻底陷入混乱!”迟大人一脸的忧心忡忡。
“且看着吧,我总觉得,这梁山的所图甚大,只是现在仍看不出来罢了。”
李恪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迟老哥,我得先去找雷统领复命了,得闲了再来找老哥吃酒……不过冯兄弟,还请老哥多多照顾。”
“聒噪,早点滚回去吧!”
老者摆了摆手,随即将签署好的文书递还给他,“对了,让你的人把其他人带到后堂去,待会我会安排人去交接,并将一些事情与他们做一个告知。”
“麻烦迟老哥了!”李恪拱了拱手,随即便转身离开。
……
房间内,只剩老者与冯仕炎两个人。
“这里的规矩,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迟大人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冯仕炎见状,赶忙狗腿似的提着茶壶,帮他重新注满茶水。
迟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你应是不了解了,正好今儿我也没什么其它的事。”
“接下来,我便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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