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从贼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这样的威胁,张邈反而不怕,率先要反了皇帝的可不是他。
“本官尚有数万部曲,既然谈不拢,你且攻城试试看!”张邈恶狠狠说道。
“无能狗贼,那你就试试看!”曹洪肌肉炸裂的右臂猛地举起,狠狠将长刀扎在了地上。
然后从马鞍上的一侧拿出了弩。
在他身后,阵列森严的三千骑兵,齐刷刷也拿出了弩。
没有任何的号令,一道密集的箭雨就倾泻向了城墙上。
张邈刚要嘲笑,弩箭就已经迎着他的面飞了上来。
他急忙弯腰伏在地上,被这一出狠狠吓了一跳。
“这什么弩,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还会入木三分?”他惊声喊道。
高柔一把拔下一根弩箭,掂在手上看了看,说道:“朝廷可真有钱,竟然是精铁弩箭!”
“这箭的形制也有些不同,上面还带了数道弯钩。”
看了片刻,他忽然灵光一闪,急忙冲中箭的将士们吼道,“等等,都不要拔!此箭不可硬拔!”
“此箭有何不同?”卫兹上前问道。
高柔将弩箭递给卫兹,“你看,朝廷用心太过险恶,此箭威力巨大,近距离射杀绝对会直接扎穿骨头,而这末端的弯钩,在拔的时候,会瞬间带出大片皮肉。”
“嘶……”卫兹倒吸一口冷气,“这箭属实歹毒!”
“不过,观此箭,我倒是忽然间想到一个兴许能令我们反败为胜的计谋。”
张邈面色一喜,急忙问道:“子许速速说来,是何良策?”
卫兹说道:“城下之将虽不知是何人,但明显脾气燥烈如火。我军为守,他们为攻,府君可分遣人手,不分日夜的咒骂他们,消耗他们的精气神。”
“只要我们藏好了,他们的羽箭就算再多,也无惧。而这箭,府君应该不会嫌多吧?”
“自然是多多益善!”张邈说道。
卫兹重重颔首,“消耗他们的力量,也消耗他们手中的羽箭,也无须太久,只需两个日夜,敌军必疲。而在此时,也便是攻守异位之时,我们可大股出城,袭杀他们!”
“此战主动出击,府君万不可怜惜兵力,当倾尽全力一击。”
“城外这支禁卫的战斗力过于强悍,我军兵力若少,卑职担心会被他们逆境反杀。”
张邈听的连连点头,“如此也不失为一条良策,只是若曹操率军抵达,又该当如何?”
卫兹轻叹一声道:“这也是我要告诉府君的,若两日之内,曹孟德率军抵达,那卑职这个计策,除了能弄到一些精铁羽箭之外,将再无丝毫益处。”
“这就是赌啊!”张邈说道。
不远处,陈宫忽然说道:“府君,这如何能是赌呢?城内尚有精兵两万,您何惧之有?”
“您应该不会被城外这区区数千骑兵,已经骇破了胆吧?”
“想要杀他们,又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大军压上,两万大军哪怕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钉死他们了。敌军善战,气势如虹,在卑职看来,不是他们手中的刀,也不是他们的箭!”
“而是那个黑脸的将军!他的气势,影响了这数千骑兵的气势。”
“但两万大军对区区数千骑兵,卑职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只有胜利,而没有失败!”
张邈眉头狠狠皱了下。
陈宫的话虽然让他听着有些不爽,可他的脑子也转过了弯来。
是啊,城内还有两万精兵呢!
他为什么要惧怕这区区数千骑兵呢?
虽然不想承认,可张邈意识到,他的的确确是被这数千敌军横冲直撞,犹如切瓜砍菜般斩杀九千兵马的气势给吓到了。
陈宫面色淡然,继续说道:“卑职非常赞同卫将军刚刚的建议,一鼓作气,掩杀出城!”
“不过,掩杀出城,不是往投袁绍,而是趁机袭杀曹操,夺取小黄、浚仪。”
“掌控此三城,便可借此三城地势,互成犄角,进退自如。”
看了一眼张邈,陈宫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往投袁绍,只能是府君逼不得已时的下下策。”
“府君虽有贤名,士大夫无不钦佩,但袁绍乃枭雄之辈。府君拥兵数万,可为袁氏座上宾,但若府君率溃兵投靠,那就只能是幕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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