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里地恐怕都找不出来一两个。
即便是有,肯定不是天聋就是地哑,要嘛就是疯的。
“没让你奔老的去找,十八往上便可。”赵野没好气说道。
他一看唐雎那表情就知道这老小子往妇女身上想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是下官多虑了,多虑了。下官再去物色,只是这个年纪的姑娘,大多已经婚育,恐很难找到姿色出挑的。”唐雎有些犯难。
他耍了个小聪明,觉得还是应该把丑话说在前面。
免得到时候自己一个也找不来 ,招这中官记恨。
听人说,这个姓赵的小黄门,虽然只是个小黄门,可权利极大,俨然宦者第一人。
最最吓人的是,听闻这小子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一言不合可就背后捅人刀子,而且皇帝对此人还极为袒护。
“也没强迫你必须找到。”赵野轻哼了一声,一副我已经看出来你那小心思的表情说道,“你尽力物色便是,陛下对后宫之事不甚在意,但我们身为臣子,应该在意。”
“找不到没人怪罪于你,找到了,你可就是大功一件。”
听到赵野这么说,唐雎彻底放下心来。
“赵中官放心,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唐雎保证道。
这个功劳,他可太想要了。
……
张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那堵墙边上守了多少天了。
随着日子的渐渐推移,他对这件事也没什么信心了。
“看来这只是皇帝的闲棋一步,兴许梁王都已经放弃单父了。”
张济正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着,段煨与张绣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叔父,我与段将军准备向陛下请命,依旧作为先锋出征济北国,你有什么打算?”进门连一口气都没有歇,张绣就直截了当的说道。
“要打济北国了?”张济有些懵。
他守着这堵墙,已经好几天连门都没有出了。
“嗯,昨日陛下与荀军师等公卿已经议定了,先打济北国与泰山郡。”张绣说道。
张济拍了拍身边的那堵墙,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要自己揽这么个差事呢!”
“你们去吧,我……就不掺和了。”
“不过,陛下应该不会继续让我们三个人继续共同领兵了。这一次即便是依旧作为先锋,恐怕也只能去你们之中的一个。”
“陛下似有意重用军中后起之秀,你们也将此事留意一下,多扶持一两个年轻人,不要刻意压着人家。以后的战事多的是,朝中现在武将可匮乏的很,你们也别担心自己的地位受损。”
张绣、段煨:……
两个人都听呆了。
这番话,哪像是张济能说出来的话?
“张兄,你该不会是在此地顿悟了吧?”段煨打趣道。
张济嘴角微翘, 傲然笑道:“我还真就是顿悟了。”
“叔父在此地数日,简直就犹如那些传说中的高人一般,令人匪夷所思。”张绣恭维道。
张济那浓眉大眼狠狠一瞪,骂道,“我与你们说的那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可不是叫你们来取笑我的。若是你们一天也什么事都不做,就枯坐此地苦思冥想,肯定比我想的还多。”
“哎呀。”段煨连连颔首,颇为感慨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你还真是悟了。但我们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我也没有,叔父,我可以发誓!”张绣说道。
张济气的直瞪眼,骂道:“没什么事就赶紧滚吧。”
“不不不,有事,有事。”段煨紧忙打住,问道:“你方才说的那后起之秀是什么意思?”
张济傲然笑了,“你也想不通?这么明白的事情你想不通?”
“我想通个啥呀我,我与你这乖侄儿这些天里一直忙着练兵,把将士们快操练死了,把我们两个也快操练死了,哪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段煨说道。
“没有和西园禁卫一起战斗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就是垃圾,我的心里是不服的。”
“但跟他们并排一站,再看看他们打仗,我们就是实打实的垃圾。”
张绣颔首,也附和说道:“陛下虽然承诺待此战结束,让我们去西园操练,可这一战什么时候会结束?没有两三年结束不了吧?”
“我们和这些将士总不能每月领着俸禄,干吃饭不干活吧?我们可以嚷嚷着冲锋在前当先锋,可若战力不济,主动请缨那就是丢脸的事。”
“打不过退下来,先锋就与我们再也无缘了,估摸着可能就成运送粮草的杂兵了。”
张济点头说道:“你们的考虑是对的,练兵嘛,在什么地方都能练。何必非要等到此战结束之后,再去西园练兵。”
“我甚至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以后啊,从西园出来的兵,那就是精兵的象征,是身份的象征。”
段煨打断了张济的话,说道:“这些后话留待以后我们慢慢说,你先说说这后起之秀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真是挺简单且明显的一件事。”张济收回话题,继续说道,“听闻近几日陛下从军中抽调了十数名军候,充任各县都尉。征讨山阳郡其余诸县,也并未征调任何一员将领,而是悉数由各部校尉各自领军。”
“这些可都是军中的后起之秀。”
张绣苦笑道:“陛下是想用军中的后起之秀,替换各地那些不作为的老梆子。”
张济拍了下手,赞道:“还是我这乖侄儿明白的快,我们乃是降军,其余诸军已是如此,总不能我们一直比别人特殊,继续让我们这几个老梆子攥着权利争功劳吧,该给年轻人让的,就让一让。”
“你说的很有道理,回去之后我就拎几个偏将出来。”段煨说道。
这事现在对于他们而言,现在其实是好事。
军中将领被征调出去充任各地都尉,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份香火情。
但也就是在现在。
要是在以前,哪怕张济现在说的振振有词,可他不敢自己给自己提拔一群极有可能会站在他对立面的敌人。
在这样的乱世,像他们这样一支东奔西跑的军队,统一性无比重要。
……
在单父,刘辩再度分兵。
段煨、张绣率本部人马,攻打济北郡,济北王刘鸾依旧为督军。
曹洪率步骑五千,攻泰山郡。
刘辩率领曹仁、英林等将,及步骑一万五千大军继续屯驻单父。
但在明面上,却是刘辩尽起三万大军,奔袭济北郡。
刘辩不知道有没有敌人盯上单父这个颇为紧要的位置,但他还是不嫌多余的虚晃了一枪,在大军行至中途的时候,趁着夜色又悄悄分批折返单父城。
至此,朝廷大军在上下连绵的三郡之地,分驻三路大军。
北有张辽、夏侯渊,曹操居中屯兵山阳郡郡治昌邑。
刘辩亲率兵马在相距昌邑不过两百余里的单父。
朝廷大军在整体上的重心其实是在南部,但犹豫兵马的调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舍弃了对南部的防御,而集中兵力向北进军。
……
在朝廷频繁调动兵力的时候,袁绍那边也有了动作。
在单父吃了闷头一亏之后,他竟然没有选择再继续找回这个场子,竟是与公孙瓒齐动兵马,南北夹击冀州。
但就在大家都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路从南杀上来的孙坚与屯兵鲁阳的袁术,却稍微有些尴尬。
他们两个打了个你死我活,结果一转头,局势已是大变。
朝廷兵锋一动,关东局势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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