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淹,用火攻,我们也用速战速决的打法!”
“奉先方才就已经说过了,我们不能再一味的去坚守,这已经是一条行不通的路。”
吕布点了点头,“朝廷的攻城速度太快了,我们确实不宜坚守。”
“此事需从长商议。”鲍信依旧还是有些举棋不定。
吕布的一番话听在他的耳中简直像是梦魇一样,让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管朝廷接下来怎么打,他们的首要目标,必然还是东阳城。”吕布说道。
鲍信看向了刘岱,“刘刺史不妨再请教一下程仲德?”
“让我再去将他的妻妾老小全抓了?这是不是不太厚道?”刘岱转身反问道。
鲍信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可以有后面的无数次,无碍的。”
刘岱只是稍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程昱一人的见识,确实赛过他们几人。
与其苦思穷计,还不如请教贤良。
虽然掳人妻女这种事不太厚道,但已经干过一次了,何妨再多干几次?
……
与袁术在鲁阳相争不下的孙坚,不得不暂时屯兵颍川,暂居孔伷篱下。
寄人篱下这种事情,时间短暂尚可。
可时间一久,再好的关系都会出现裂缝。
这一日,孙坚带人再度在陈留与颍川边界上转悠了一圈回来后,对左右说道:“陈留今岁必是一个大丰收,天下皆传当今皇帝昏聩无道,残暴不仁,可我观陈留和颍川两地,简直是天壤之别。”
“陈留百姓已各归其家,正在卖力的饲弄田野。可看看颍川,百姓的脸上都带着惊慌失措,这是何故?”
长史公仇称说道:“将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天下混沌至此,哪还有什么真真假假呢?真的可能是假的,假的也有可能是真的,已经很难分辨了。”
孙坚端起陶瓮,咕咚咕咚喝了半瓮凉水,惆怅且苦恼的说道:“我等是为勤王而来,但袁术心怀异志,孔伷也是隔岸观火。这些地方刺史,封疆大吏,现在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朝廷的臣子,都开始将自己当做这些地方真正的主人了。”
“当今陛下又传言如此昏聩无道,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去往何方了?”
公仇称说道:“卑职还是建议将军率军回返江东,暂时观望天下局势。”
“现在天下的局势,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打群架,若不打到一定的程度,谁也不知道谁才会是那个最后的赢家。卑职知道将军乃是真正的忠义之士,心中有国家。”
“可将军您现在也看的清清楚楚的了,朝廷真正掌控之地仅有那可怜巴巴的数郡之地,就连这挨在京都边上的颍川都不遵王令,阳奉阴违。仅凭将军一人之力,如何能扭转眼下之局呢?”
孙坚摇头道,“可我们千里迢迢而来,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而且若最后胜的是朝廷,那我这样做就是乱臣贼子,哪怕是回去,我也应该是领着朝廷的敕命回去。”
公仇称却说道:“可将军您一旦与朝廷取得联系,皇帝必不会再放您回去的。”
“朝廷此时正与刘岱、袁绍战做一团,正是用人之时,岂会让将军回返江东?”
这番话,让孙坚忽然想起了朝廷此前的一道征辟旨意。
“与我长子策关系莫逆的周瑜,年不过二十,却也被朝廷征为校尉,而且诏令极其严苛,对拒绝服从征辟之人的惩处,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确实可以看出朝廷无人可用到了什么地步。”孙坚感叹道。
周瑜的征辟是被他给拦下来了,至于诏书中所提及的那些后果,以后再说。
一代帝王说一代话,现在的严苛后果,到了以后很难说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卑职以为将军现在脱身,是最恰当的时候。实在不行,可以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公仇称建议道。
孙坚摇摆不定的内心,也渐渐有了方向,“我阿母年事已高,我确实也该回去侍奉左右了。但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身为汉臣,既然已经率兵到了此地,应该帮朝廷先打一架。”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了刚开始的话题。
公仇称一脸无奈的看着,只好说道:“听闻朝廷在泰山郡似乎吃了不小的亏,将军可以率军驰援。”
“好,那就这么定了。”孙坚爽快说道。
有始有终,善始善终。
他并不喜欢千里迢迢来一趟,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结果。
因为周瑜被朝廷征辟之事,他和孙坚的两个儿子孙策、孙权皆在军中。
但他们这三个少年,只是跟着前来,并没有任何的具体差事。
当大军开拔,朝着泰山郡而去的时候。
三个少年也坐在牛车上,一同前往。
虽然在今年不过十六岁,但孙策已经有了超越一般成人的个头,且身体结实,恍若一头小牛犊子,他一个人的块头就赛过了周瑜与孙权两个人加起来的。
“公瑾,我父亲看来还是选择了帮助朝廷,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劝一劝?”孙策有些苦恼的说道,在和周瑜商谈过之后,他就把周瑜的一些话非常信服的记在了心里。
汉室江山已经无力回天,现在帮助朝廷,并不是一个有远见的选择。
这是周瑜当初跟他说的,他记得清清楚楚的。
周瑜躺在铺满干草的牛车里,瘦小的身体几乎被干草完全掩埋,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我原本也以为我好像看清楚了,可我现在发现我也乱了。”
孙策轻轻一巴掌拍在了周瑜的脑门上,说道:“你能不能说一些我能听明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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